廢物演員,剛火就“塌房”
原創(chuàng) 魚叔
魚叔越來越看不懂內(nèi)娛了。
最近又火了一個詞,內(nèi)娛廢物演員。
另外還獨立開發(fā)了一條跑道,下面還有各種細分。
魚叔尋思,「廢物」不是用來罵人的嗎?
結(jié)果一看,這條賽道的競爭還不小。
由于新片《草木人間》中角色的軟弱表現(xiàn),陳建斌被拉進了跑道。
同時也威脅要在這個領(lǐng)域發(fā)光發(fā)熱,賽出風(fēng)采。
各行各業(yè)的網(wǎng)友也開始在自己心目中列舉自己的內(nèi)心?!笍U物天花板」。
甚至還有粉絲用廢物人設(shè)置安利起自己的愛豆。
魚叔蒙蔽了雙眼,這樣的人為什么會火?
有些人說,玩梗罷了,觀眾喜歡。

還有人說,這是洗白內(nèi)娛的新手段。
但是費解也引起了好奇。
魚叔倒要看,這個「廢物」究竟火在哪——
查查百科對「廢物」的概念。
這意味著膽小、無能、屈辱的人(包括嘲諷),或者說是廢物。
但是內(nèi)娛的廢物人設(shè),顯然沒有那么強烈的貶義指責(zé)。
而且比起演員,更像是在說他們扮演的角色形象。

舉出一些典型的例子。
舉例來說,白客開始探討這個跑道。
他在《年會不能停》中扮演人事主管馬杰。
主要是對領(lǐng)導(dǎo)極度阿諛奉承,拍攝最清新自然的馬屁。
但是另一方面,他膽小。
在工作場所當牛做馬,是為了掙錢養(yǎng)家。
歸根結(jié)底,婚戒不離手,被裁先想家,宛如責(zé)任感人夫。
這里,窩囊是一個引起觀眾反差聯(lián)想的角色特征。


還有,雷佳音。
正如網(wǎng)友所說,雷佳音簡直就是「廢物專業(yè)戶」。
扮演的基本都是受氣的老實人。
就像《世界》里,總是有點畏縮的周秉坤。
小事情吃虧,大事情也總是頂不住。
從人物性格到肢體語言,都透露出懦弱。

但是周秉坤的懦弱,「無毒」的。
與其說是懦弱,不如說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但善良的普通人。
而在他總是被視為無足輕重的生活中,周秉坤把所有的勇氣和責(zé)任都給了愛人鄭娟。
吞下委屈與痛苦,并非因為真的軟弱逃避,而是因為真的顧忌家人。

單看這些角色,就會發(fā)現(xiàn)它們并非真正的廢物。
最多就是脾氣好,行為利他,沒有毒男子氣概的正常人。
同時,白客也憑借自己的力量讓觀眾把觀眾帶走。「廢物」與「人夫感」掛勾。
大概看到的,就是角色的穩(wěn)重憨厚帶來的安全感。


但是跑道一擴大,玩家便魚龍混雜。
人物優(yōu)勢不提,只提取一個人設(shè)玩梗。
這也讓有些「有毒」廢物角色有被洗白的嫌疑。
比如《我的前半生》中的陳俊生也是由雷佳音扮演的。

他在婚姻中出軌,在婚姻和情感觀上模棱兩可,現(xiàn)在看穩(wěn)定渣男。
但是他身上的懦弱,卻偏偏降低了審判火力。
只是因為他離婚后愿意被罵,也要堅持幫助前妻一家。
又是給錢又是行孝,在同行渣男的襯托下,陳俊生甚至口碑翻轉(zhuǎn)。
一些觀眾不僅開始體諒他?!钢皇欠噶四腥藭傅腻e誤。」。
還讓「前夫哥」雷佳音的工作高峰是直接創(chuàng)造的。
還有同為「廢物專業(yè)戶」的徐崢。
他扮演的各種受氣包、倒霉鬼的角色,已使窩囊成為演員的特色。
即使在《我不是藥神》中,程勇一角早期也是非常典型的窩囊。
程勇的懦弱,指的不是經(jīng)濟上的尷尬。
而他卻把經(jīng)濟困難帶來的生活不幸全部發(fā)泄在妻子身上。
他有嚴重的家庭暴力傾向。
要求女人在社會生活中失去男人的自尊心,俗稱窩里橫。
「信不信由你,我抽你啊?」
「相信,我自然相信,這些年你抽的還不夠嗎?」

對于家庭也嚴重失責(zé),沒有履行做父親的職責(zé)。
離異后,前妻希望帶孩子移民接受更好的教育,被程勇拒絕。
兩句話不對付,就要上來動手。
律師在旁邊幾次推阻,不但一起被打,前妻也被推到了地上。

事實上,這些問題在人物成長的后期也沒有得到解決。
他所做的最大努力,就是放下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讓孩子過上更好的生活。

只是人物的懦弱,完全歸因于金錢和事業(yè)的挫敗。
所以當程勇掙錢的時候,他決心繼續(xù)走私救命藥賣給病人。
他的「窩囊」被人類的光輝所掩蓋,觀眾只是認為問題消失了,或者不再重要。

更加一言難盡的,是郭京飛在《都好》中扮演的蘇明成。
乍一看,蘇明成既孝順又妻子。
再加上郭京飛對喜感的詮釋,使這個角色成為了戲中的笑料。

可以實際上,蘇明成也是很窩囊的。
它表現(xiàn)在他的自尊心和解決問題的方法上。
蘇明成一直是家庭資源的既得利益者,重男輕女。

但是他享受著愛,又維護著自己軟弱的自尊心,不愿意承認事實。
特別是面對優(yōu)秀的妹妹蘇明玉,他常常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內(nèi)疚。
也曾經(jīng)把自己的不幸歸咎于對方,出手將蘇明玉打到受傷住院。
發(fā)展到最后,蘇明成還撕破了妻子的臉。
直到最后,人物在認知上并沒有太大的進步。
而且只是轉(zhuǎn)動了拳頭的方向,從打家到打外人。
他的懦弱被接受,暴力也突然被合理化,搖身一變成了家庭危機的救世主。

寫到這里,魚叔又產(chǎn)生了疑惑。
假如這些角色也是如此「廢物」其中最好的,受到觀眾的喜愛。
那么這條賽道到底在比什么,爭先恐后地進入賽道圖?
想一想,只有演員才能演戲。
說到底,這些中年男性角色除了懦弱之外,性魅力真的很弱。

說到這里,廢物并非內(nèi)娛專屬賽道。
韓國、日本等臺灣省和國外,也都捧出了不少廢物。
不比不知道,一比才知道和內(nèi)娛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演員形象帶來的性張力是最明顯的區(qū)別。
比如臺劇《有生之年》。
吳慷仁扮演高嘉岳的角色。一開始工作崩潰,感情失敗。
回家還被人嫌疑,就像一只喪家之犬。

但是至少,身材看起來還在。
抑郁癥是一種角色狀態(tài),而非演員形象管理的自我放棄。

類似地,最近熱播的韓劇《淚女王》中也有金秀賢。
他飾演的贅婿賢宇,活得那叫窩囊。
家庭聚會插不進嘴里,個人精神面貌被忽視。
時刻仰人鼻息,早已是名存實亡的豪門打工仔。

甚至有一段時間,他還想利用妻子的癌癥,重施愛情計劃,獲得巨額財產(chǎn)。
但是臉一露,女王和廢物的CP設(shè)置立刻引人遐想。
這種有毒的組合,一時間也變得可以理解。

第二,窩囊的方向不同,觀感也不同。
想一想,日本的廢物角色,韓國的喪系角色,其實都有窩囊感。
在日劇《我的事說話長》中。
在咖啡店經(jīng)營失敗后,男主阿滿直接選擇了平躺。
從早到晚在家睡覺,這樣持續(xù)了六年。
唯一的活動就是每天給媽媽泡一杯咖啡,不管她是否真的想喝。

但是這種角色,卻出乎意料地不討厭。
秘訣在于他膽小得相當清醒,沒有錢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不要執(zhí)著于維護虛無的自尊,也不要轉(zhuǎn)嫁自己生活的不如意。
說到這里,就是經(jīng)濟上的窩囊,但是感情上卻沒有。

而且這類角色往往具有抵抗主流的味道。
內(nèi)卷社會平躺,雞血口號中喪氣,想要找到自己的生存方式。
相比之下,內(nèi)娛的廢物往往是跟隨主流而不成,但又堅持掩蓋這種失敗。
對她們來說,消除窩囊味的方法并非承認這是真正的自我,而是再一次找到成功人士的方法。
對一些觀眾來說就更簡單了。
也就是說,無論浪費到什么程度,只要知道妻子愛家就可以原諒。
就像《漫長的季節(jié)》里的彪子。
做什么不行,生活也沒有譜。

家里趾高氣揚,沒有什么眼力見兒。
完全不做家務(wù)。


有矛盾也不處理,只打馬虎眼。
但是只是因為彪子最終表達了他對麗茹的愛。
這位角色再次得到了愛人和觀眾的原諒。

與此同時,魚叔也在想,沒有張力?!笍U物」人類設(shè)計可以火起來,是否也反映了一些觀眾心態(tài)的變化。
比如集體焦慮。
中年危機的巨大時代壓力疊加。
每個人似乎都陷入了困境「愛無能」在思維困境和焦慮中。
劇內(nèi)劇外,不求好只求不差究竟。
沒有什么心力奢望美好而充滿活力的伴侶生活。

或者對于今天的內(nèi)娛來說,有張力的角色實在太少了。
重塑新的想象力,創(chuàng)作者寫不出來,也寫不出來。
但知道什么角色讓人窩火,靠罵聲博熱。
寫到這里,魚叔突然想起了我的解放日志。
女主人不再想像死灰一樣無望地生活。
他開始渴望與某人互相放情,甚至互相崇拜。
使情感和想象充滿這種枯萎的身心。

而且在嘗試開始的時候,同樣的日子確實變得不同了。
光影夢,夢就是想象。
或許,創(chuàng)造一個可以盛開幻想的角色。
觀眾的心火,才會再次點燃。

全文完。
原題:“內(nèi)娛最后一位性感男星,剛火就火了?!杆俊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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