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詩歌之橋,共探“記憶與失去”命題
2025上海書展期間,美國詩人張明皚,華東師范大學德語系副教授、德語翻譯家黃雪媛,詩人李棟,詩人、作家張定浩齊聚朵云書院旗艦店。他們圍繞兩本詩集《記逝錄》和《只有一朵玫瑰支撐》,展開了一場跨越語言與文化的深度對話。
他們以詩歌為橋梁,共同探討了死亡、記憶、語言與愛這些永恒的命題。

活動現(xiàn)場
《記逝錄》和《只有一朵玫瑰支撐》均以“記憶與失去”為核心主題?!队浭配洝肥敲绹娙藦埫靼}的代表作,創(chuàng)作于其母親離世后悲痛焦灼的兩周內。與傳統(tǒng)挽歌不同,詩人采用報紙訃告的形式,為逝者以及與逝者相關的逝去之物立傳。在直面悲痛的同時,也為生者留下了飽含深情的遺囑。

《記逝錄》
《只有一朵玫瑰支撐》是德國猶太裔詩人希爾德?多敏的詩歌精選集。多敏因納粹上臺被迫流亡,42歲時母親突然離世,使她陷入精神絕境,從此開始詩歌創(chuàng)作,50歲出版首部詩集。她的作品跨越戰(zhàn)爭與流亡,將人生至暗時刻化作支撐自己的玫瑰,展現(xiàn)了在苦難中對生命的堅守。

《只有一朵玫瑰支撐》
張定浩表示:“兩本詩集都與親愛者的死亡相關,卻呈現(xiàn)了哀歌傳統(tǒng)的不同面向?!薄队浭配洝穼儆凇芭c死者相伴”的傳統(tǒng),詩人把時間拉回過去,在告別中重新喚醒逝者,雖說是告別,實則是讓記憶鮮活起來;而多敏的詩屬于“穿越悲痛”的傳統(tǒng),她沒有沉浸在母親離世的痛苦中,而是將其轉化為對生活的信念,相信悲痛之外還有更多奇跡。
黃雪媛補充了多敏的創(chuàng)作背景,揭示了其詩歌中向死而生的力量。多敏在母親去世后,從希爾德?帕姆(隨夫姓)改為多敏,取自多米尼加首都圣多明各的字母,這是一種精神重生。多敏在詩中說“母親的死去是我的第二次初生”,這種赤裸與無助讓她在詞語中找到了精神家園。
張明皚以《記逝錄》開篇為例,解釋了語言在巨大痛苦面前的無力。她提到父親中風后失去語言能力,那種痛苦無法用語言訴說。她坦言自己試圖用語言表達悲痛,最終失敗,因為悲痛本身超越了詞語。但她也指出“語言同時擁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作為多語詩人與譯者,李棟認為:寫作的最佳狀態(tài)是無我,不是你去尋找詞語,而是詞語通過你自發(fā)生長,就像石子投湖,漣漪自然擴散。翻譯則是站在語言的河中央,創(chuàng)造一種折中語言,既不是原文也不是譯文,而是讓兩種語言相互突破?!盁o論是寫作還是翻譯,都是找到自己獨特語言的過程,就像宇宙中的星塵,既微小又與整體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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