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荒野之樹,活出自我姿態(tài)
今天,又被這棵樹治愈了。

圖|物道 ?
物道君語:
此生為何而來?只為成為荒野上那棵獨一無二的樹。
午后窗前,大樹在風中搖曳,涼風帶走幾片早黃的葉子。這讓物道君憶起兒時院子里的小樹,與其說那是一棵樹,不如說是一盆盆栽。祖父每次拿起剪刀修剪枝椏,都在把盆栽塑造成它“應該”成為的樣子,它的生命軌跡,似乎總被一把來自他者的剪刀左右。那時總覺疑惑:小樹可曾也眷戀過那些被剪去的枝椏?幼時盼其挺拔,少時求其端正,壯時望其成材。某一天,它終于長成了全家人期許的“大樹”。卻在一個寂靜的深夜里,仿佛聽見了“大樹”的捫心自問:“這一身的規(guī)整與莊嚴,真的是我最初想要的模樣嗎?”那把修剪過盆栽的剪刀,何嘗不曾修剪過每個渴望自由的靈魂?

圖|物道 ?

童年時,母親在我書房窗臺上擺放了一盆小羅漢松。每個周末,她都會拿著剪刀,仔細修去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椏?!皹湟?,人要教”,這是她常說的話。慢慢地小羅漢松長成了規(guī)整的盆栽,但盆是別人選的,土是別人配的,甚至連生長朝向都是由別人決定的。
想起著名導演李安年輕時,一心想追尋電影夢,卻遭到父親的強烈反對。父親希望他成為教授,認為搞電影不務正業(yè)。那時的李安,就像那盆羅漢松,在傳統(tǒng)期望的框架里,被要求修剪掉所有“不合時宜”的夢想。直到他鼓起勇氣對父親說:“我不想要安穩(wěn)的生活,我要說故事?!睙o形的剪刀,何嘗不在眾人的成長中,一次次修去那些看似“無用”卻最真實的天性?

圖|pexels-darya-grey_owl ?

十多年來,經過無數(shù)次反復修剪與悉心保護,小盆栽成了一盆頗具欣賞價值的大盆景。盆子也從原來的瓦盆換成了宜興紫砂大盆,享受著最好的養(yǎng)料、最精心的照料。
想起弘一法師李叔同,他早年才華橫溢,在諸多領域均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如同被供養(yǎng)在紫砂盆里的名貴花木。然而他在三十八歲那年,毅然舍棄一切世俗成就,在杭州虎跑寺出家為僧。當他站在人生的頂峰,是否也曾如蘇軾所言“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最后,他選擇打破這個盆,去尋找生命真正的歸處。紫砂盆再美再貴,終究是盆。在盆中哪怕贏得了全世界,還非丟掉了那個會在春風里肆意舒展的自己?

圖|物道 ?

今年春天,物道君在山上遇見一棵奇特的松樹。它不從崖縫中挺拔而出,反而橫著生長,枝干如游龍般探向云海。向導說,這棵樹曾被雷劈去過樹冠,大家都以為它死了。誰知來年春天,它又從側面生長出新枝,長成了如今這獨一無二的模樣。那一刻,物道君想起那些在山間荒野自在生長的樹,有的長在溪邊,有的立在崖上,有的生在平原上。它們不問為何而生,只是盡情地綠著,恣意地長著。這不是任性的放縱,而是歷經修剪后的清醒,是看盡繁華后的選擇,是深深扎根后的再次舒展。樹與人,都有它自己的“良知”,知道該如何生長,去向何方。生命最動人的,從來不是完美,而是真實。

企業(yè)家褚時健在七十四歲那年,毅然踏上哀牢山,開始種植冰糖橙。當時幾乎所有人都說他瘋了,一個功成名就的企業(yè)家,為何在暮年要去山里吃苦呢?但只有褚老自己知道,當敲碎過往榮譽的“金盆”,讓生命之根重新扎進哀牢山的新泥時,便可如獲新生。在山上,沒有人在意他曾經是誰,他只需順著自己的節(jié)奏,終能像《項脊軒志》中的枇杷樹一樣,“亭亭如蓋”。有些束縛,需要自己打破;有些方向,需要自己尋找。
每個人或許都可以像荒野中大樹一樣:順應四時,又保持自己的節(jié)奏,如陶淵明筆下的“獨樹眾乃奇”般,在喧囂中守住一份獨特的安靜。愿你我在未來的人生階段里,都能如山間野樹,沐風而立,飲露而歌,在天地間活出獨一無二的姿態(tài)。人生最美的風景,從來不在別人設定的框架里,而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且在歲月的土壤里,扎自己的根,抽自己的芽,開自己的花,結自己的果。做一棵由自己決定生長方向的樹吧。如此,方不負這僅此一次的生命。

在人生旅途中,你可曾有過“被修剪”的遺憾,又或曾經歷“破盆而出”的喜悅?歡迎在評論區(qū)留言分享:哪次“修剪”讓你記憶至今?如果可以選,你最想以怎樣的姿態(tài),活成“一棵野樹”?
致親愛的物道家人們,有讀者反映最近看不到封面頭圖,因為平臺規(guī)則調整了,在這里提醒大家一定要“星標”《物道》公眾號,才能第一時間看到文章推送和精美封面哦!看圖指示,莫錯過!

文字為物道原創(chuàng),轉載請聯(lián)系作者。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版權歸原創(chuàng)者所有,如需轉載請在文中注明來源及作者名字。
免責聲明:本文系轉載編輯文章,僅作分享之用。如分享內容、圖片侵犯到您的版權或非授權發(fā)布,請及時與我們聯(lián)系進行審核處理或刪除,您可以發(fā)送材料至郵箱:service@tojoy.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