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導演35年,拍了幾十部電影,張藝謀今年72歲了!
來源丨YOUNG財經(jīng) 漾財經(jīng)(ID:youngcaijing)
作者丨徐愛之
4月2日,張藝謀72歲生日。妻子陳婷在社交媒體平臺發(fā)布為張藝謀慶生的推文,曬出二兒子的錄取通知書,并表示這是“兒子給爸爸送上的最好的生日禮物”。
2022年4月2日,張藝謀的妻子陳婷在社交媒體發(fā)布為張藝謀慶生的推文,并曬出了二兒子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其中包括耶魯大學。
很難想象張藝謀已經(jīng)72歲了。他的頭腦、身段都沒有衰老的痕跡,他精力依然旺盛,靈魂像三四十歲初入影壇時那樣勇敢、清醒。
在結束不久的北京冬奧會閉幕式上,張藝謀獻上了中式情懷,“浪漫、抒情、奇幻,這就是我要的?!?/span>
他永遠知道自己要什么。
2月20日晚,冬奧會閉幕式順利結束。張藝謀選擇了弘一法師的《送別》開場,用折柳送行這一中國古典的方式,在閉幕式固定環(huán)節(jié)“緬懷逝者”含蓄地表達了送別與不舍,又在結尾處選擇了《友誼地久天長》,為簡約的閉幕式留下美好的祝愿。
“你的愛好,能力和你的職業(yè)結合在一起,這是很幸福的一件事,我喜歡工作。”在北京冬奧會紀錄片《盛會》中,張藝謀這樣說。20多年前張藝謀接受記者采訪時,他說“也許我會因自己的心太高太大而累死,但這種心勁兒是無法改變的。”
直到今天72歲的他沒有食言,一直憋著那股勁兒。
工作是他的舒適區(qū),是他幸福感的源泉之一。
張藝謀的太太陳婷卻不這樣認為。出于女性、妻子的角度,陳婷擔心張藝謀這個年紀通宵達旦地熬夜工作,她在社交媒體上發(fā)布了一條動態(tài),被解讀成抱怨張藝謀工作過于辛苦。
但不論怎樣,沒人能按下張藝謀的暫停鍵。
一位資深的媒體人告訴我,張藝謀的身上有一種企業(yè)家精神。所謂的企業(yè)家精神是不怕失敗、勇于探索,把5%的可能變成100%的成功。
老天也似乎格外眷顧這位勤奮、勇敢的創(chuàng)作者: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上,那塊排練多次從來沒亮全過的LED地屏,全程完好無損地亮了。張藝謀事后對外界說,沒覺得這次開幕式有多成功,他認為有很多問題,但運氣好,轉播效果非常棒。
張藝謀后來送人開幕式的DVD都是轉播商的版本。采用LED這個方案,本身就是一次冒險。
張藝謀的藝術之路上充滿這種冒險精神。他原本可以延續(xù)《活著》的水準和風格,在通往大師的路上輕松愉悅,但他卻選擇了相反的一條路:用各種充滿實驗的精神拍各種類型的片子,票房、輿論、業(yè)內反響不一,褒貶激烈。但他自己依然不斷地尋找新鮮的創(chuàng)意,他曾說過每個導演都有一個自己的發(fā)動機。
我很好奇這位年過七旬的老人是如何抱有這般旺盛的創(chuàng)造力和敢試敢想的勇氣的。對他而言,沒有點名的發(fā)動機是什么呢?是一種單純、浪漫的情懷?是對藝術創(chuàng)新的追求?還是背后涌動性格、成長背景的因素?
張藝謀的70年代
與大多數(shù)人的印象出入較大的事實是,張藝謀并非是農(nóng)民出身。也許是他年輕時候出演《老井》中的男主角農(nóng)民旺泉以及前幾部作品都是關于中國農(nóng)村有關,農(nóng)民印象成了他的最大標簽。
深刻的法令紋、哭喪著的臉,都讓人覺得他的氣質本就如此。
實際上,張藝謀生長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母親是皮膚科醫(yī)生,父親畢業(yè)于黃埔軍校,曾入過國民黨。張藝謀祖籍陜西臨潼田市鎮(zhèn),爺爺是臨潼大戶,據(jù)張藝謀的父親說爺爺家當年比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里的喬家大院還要氣派,只大不小。
張藝謀的爺爺是老燕京大學畢業(yè)生,這種私立大學當年沒有家底是上不了的。爺爺曾做過陜西柞水縣縣長,苦于匪患政府沒錢,爺爺自己出錢買槍組建了剿匪隊。出師未捷又暴露了家底,爺爺被土匪追殺。張家從此敗落,當爺爺?shù)挠X悟:生逢亂世家里得有個拿槍的才行,遂將三個兒子送入黃埔軍校。后來張藝謀的大伯去了臺灣,二伯在投靠延安時被槍決,張的父親留在大陸。
上世紀70年代,張藝謀被分配到咸陽棉紡織廠當“輔助工”。
這份工作是負責把大包的棉花包送到清花車間處清洗,再送入前紡車間梳棉(類似彈棉花),中間還有個環(huán)節(jié)要對棉花雜質清潔,一個一分鐘一千多轉的鋼針對棉花做物理舒張。張藝謀要對這個機器進行清潔,把糊在上面的雜質清洗干凈,一不小心手指頭會被鋼針拔去半截。
此外他還要“掏地道”,那是一個車間地下的巨大的吸塵裝置,每過一段時間就要清理,張藝謀戴三層口罩下去,爬上來的時候最里面那層都是黑的。
繁重的體力勞動之外,還要值夜班,這很是受罪。掏地道的時候,每過半小時,張藝謀可以上來透口氣。別人打撲克嗑瓜子閑聊的時候,張藝謀讀古詩,這大概也是為日后他的中國情懷,種下了一些文化種子。
夜里看著天空的星星,他最大的夢想是離開這樣的工作,去做個工會干事,哪怕去工藝室、去機動車間也行,畢竟那里是上長白班兒。
張藝謀從來不認為自己胸懷大志過:“人是要有夢想的,我總覺得夢想是很入世、很具體、很現(xiàn)實的,夢想是你在某一個生存階段,可以做點什么改善自己的狀況,夢想是最切實的想法,它不能在天邊,因為那無法作用和影響你的行為?!?/span>
這也從歷史成長的角度解釋了為什么今天的張藝謀,是如此勤奮和富有創(chuàng)意,要把自己全部的能量都釋放出來、沒有一秒的懈怠。生活的苦他受得太多了,已經(jīng)怕了,今天的一切對他來說得來不易,他不能辜負:“我自己知道是怎么走過來的,多少次頭發(fā)絲兒細的可能性抓住才到了今天?!?/span>
命運的轉折發(fā)生在1978年,張藝謀帶著糧油關系和戶口去北京電影學院。他被文化部部長黃鎮(zhèn)破格推薦錄取到了攝影系。張藝謀站在北京飯店對面的馬路上,看著飯店自動門開開合合,感嘆它的神奇,他在那里站了一個多鐘頭。
北京的神奇和命運的轉折是讀大學。北京的廣闊,藝術氛圍的濃厚,文化環(huán)境的熏陶,打開了張藝謀的眼界,也催化了他的才華。
據(jù)張藝謀大學同學、后任北京電影學院院長的張會軍在《北京電影學院78班回憶錄》中記載,四年時間里他們觀摩了514部電影。張藝謀后來回憶他每場都揣著一疊母親給他的醫(yī)學資料卡片,在上面做筆記,根據(jù)電影畫面畫下好的構圖、光線、影調之類的。他的靈光一現(xiàn)、肆意汪洋,都是靠笨功夫來的。
張會軍說張藝謀一直跟他聊,說我不能老做一種飯,我要做不同的探索,沒準兒哪一個就可能成了?
把每一部電影當成處女作來拍
記得張藝謀在一個訪談里,說自己從沒想過往大師方向發(fā)展。他知道,他可以繼續(xù)《活著》的風格,但他并不想這樣重復自己。他想要每一部作品都不一樣。
據(jù)張藝謀的文學策劃周曉楓回憶,《張藝謀的作業(yè)》一書的作者方希曾為張藝謀做過一個名為Rtcatch的個人價值診斷測評。這是歐美研發(fā)機構,在兩千多萬份科研樣本的基礎上,設計出來的一套性格分析系統(tǒng)。它會把人的性格類型分為老虎、孔雀、貓頭鷹和考拉等幾個類型,譬如老虎是主權控制、孔雀代表樂于炫耀,貓頭鷹加考拉則是講求程序正義、務實。張藝謀幾分鐘就做完了他的答卷。為保密,答卷被署成一個普通化名送去評測,結果令人震驚:張藝謀的四項數(shù)值全部上限,這是罕見的異相。答案顯示,張藝謀能量值超高、扛壓能力極強,自我成就感卻很低。研究方面因為無從得知此人的信息,推測他是一名著名人士,甚至是一個身居幕后的大毒梟。
這種性格類型注定張藝謀可以抵抗外界的負面評論,清醒地關注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上。張藝謀經(jīng)常與創(chuàng)作班子探討:我們能不能放棄原來的創(chuàng)作風格,而向相反方向做一些嘗試,如果說我們過去是擅長這樣,那么我們弄成那樣行不行?
他在拍《有話好好說》的時候跟姜文說:能不能把眼前的這部電影當成處女作來拍?在1997年的一篇采訪中,張藝謀說,“處女作的特點是什么呢?就是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希望刺激自己,希望創(chuàng)作出來的都是不同的東西,我希望我們以后的發(fā)展方向也是這樣的?!?/span>
張藝謀認為作品不會脫離時代,導演更是。
“我不可能脫離時代,去清高地自我發(fā)展。時代轉型,我跟著時代有了變化和發(fā)展。后來的作品被大家認為有庸俗的商業(yè)性,呈現(xiàn)某種多元的、搖擺的狀態(tài),也同樣是時代的折射。今天這個時代難道不是這樣嗎?”
謙遜、跟自己較勁
張藝謀覺得即使自己得了全世界最大的獎,也不敢有絲毫洋洋自得,無論在做人上,還是在藝術上,他對自己從來沒有滿足過,也從來沒有由衷地拜倒在哪位電影大師的腳下:
“我心里總是憋著一股勁兒,覺得自己可以比他們做得更好?!?/span>
這種勁兒,張藝謀釋放在日常工作中。
翻看張藝謀的訪談、側記、紀錄片資料可以發(fā)現(xiàn),張藝謀不喜歡社交,對生活也沒什么欲望,吃喝玩樂之類不在他的日程中,有口面吃、餃子吃就很滿足。
尤其是2008年奧運會籌備期,他幾乎一刻都不閑著,有時候一個想法上個廁所出來新的想法就替代了舊的。在拍電影《活著》的時候,張藝謀把開會叫做運動,劇組人員回憶那時候鞏俐在酒店走廊里,扯著嗓子喊:“各位‘經(jīng)理’,出來做運動咯!”,大家熬不住張藝謀的精力,常常是他自己在說著想法,手舞足蹈,而演員已經(jīng)裹著大衣,臉上蓋著劇本睡著了。
從第一部作品《紅高粱》開始,到第五部《活著》時,張藝謀已經(jīng)連續(xù)把三大電影節(jié)的獎都得了一遍。
“有了這些基礎,一棵樹就長成了,再到后面文化人罵我拍垃圾了,一直在批判,但是批判這么多多年,這棵樹還是樹。當你有五部過硬的、被認可的東西擱在這兒,之后雖然會被批判,你仍舊是你,依然有你的價值,會有人給你投資?!?/span>
看張藝謀的采訪是種享受,他幾乎不說假大空話和客套話。
在《十三邀》中,許知遠苦大仇深地向張藝謀提問:你沒那種想超越時代的欲望嗎?張藝謀說:你還超越時代呢,把眼前這點事兒做好就不賴了。
很多年前記者問他紅毯經(jīng)驗,他說:千萬別隨便放屁,尤其是鬧肚子的時候,你以為是個屁,很有可能會釀成一場災難。
張藝謀認為每個導演都要找一個發(fā)動機。發(fā)動機意味著讓自己調動、有激情,成功與否不重要,“這個發(fā)動機就是我們這一行最基本的創(chuàng)作規(guī)律。”他說李安的120幀是他的發(fā)動機,馮小剛的圓圈畫幅是他的發(fā)動機。張藝謀認為創(chuàng)作是心靈的規(guī)律,像童心一樣的追求,初心就是創(chuàng)作。
張藝謀明亮的眼睛里能看到一種純真而浪漫的東西。這些在他不少作品中都有展現(xiàn),在冬奧會開幕時尚也有一些這樣淳樸的、純凈而溫暖的瞬間,譬如暖場舞蹈時采用的是跳廣場舞的普通人,牽手走過冰面的是各個國家普通的年輕人,還有那個舉著和平鴿掉隊的小女孩、來自山村里的馬蘭花合唱隊。
張藝謀的一個工作方法頗讓人印象深刻,大意是說他在選角色或者選劇本的時候,最打動他的是什么,他就要把這個被打動的點拿出來。他有一種老僧入定般的澄明通透的穿透力,可以看到角色、故事最動人心弦的地方。
周曉楓回憶在為《山楂樹之戀》選角時,不明白張藝謀看上了周冬雨的哪一點。直到看片時,周冬雨跟竇驍吻后一抹羞澀的微笑打動了她,她才明白其中的好。
很多年前我在麗江看過一次《印象麗江》,當時只是被眼前那塊紅土高原上的人們的聲音、舞蹈、氛圍感染。有一種很神奇的能量,攫取了我的內心,畫面和音樂都極具感染力。
大概是因為那天下著小雨,我的臉上濕了一大片。后來才知道這是張藝謀導演的作品,我想這就是張藝謀的能量。
清醒的人不會痛苦
美國作家布羅茨基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一次記者到他家采訪,發(fā)現(xiàn)他痛苦地蜷縮地毯上,因為他的作品受到了一些差評。與之相比,張藝謀是一個內心強大的人。面對外界的各種批評,他心態(tài)健康:人家給你提意見你是收獲者,不為你好、不為電影好睡會做?只不過批評的基座是要正確才可以。
那些對張藝謀作品批評嚴厲的評論家,會被請到他的工作室討論劇本,張藝謀對這些意見很是看重,“我把每個討論者的意見全部記錄下來,讓秘書整理,打印出來,一厚本,每天翻”。有些特別尖銳的意見,張藝謀會把他們貼在墻上看。
張藝謀說自己只是一個電影導演,非常熱愛電影并愿意終身以此為業(yè)。但也并不認為自己的電影有多偉大,會成為一個時代的代表。他覺得很多影評人從走勢上和理性上對他進行固話的歸納,這是不得要領。
“我自己從來不會認為自己多么了不起,也從來不會因為某部電影達不到要求而認為自己從此以后就走下坡路,從此以后就江郎才盡,我對自己比較清醒和客觀,所以每一部電影往往在還沒有問世之前,我們的主創(chuàng)之間已經(jīng)對它進行過全面的客觀鑒定。”
影評人楊時旸告訴我,張藝謀是中國非常清醒的導演,他非常清楚做一件事和做一個片子的目的,能通過拍這個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他都想得很清楚。而且技術和意識也都在線。人們嘲諷和批評張藝謀,其實也不是針對張藝謀,是潛意識里把想發(fā)泄和想批評的那些內容傾倒在帶引號的“張藝謀”身上了。他自己說的其實挺對,如果是他拍了聶隱娘而不是侯孝賢,評價可能會是另外的樣子了。簡體中文互聯(lián)網(wǎng)世界里有很多評價看起來是針對一個人的,其實都是針對其他事的,只是這個狀態(tài)連發(fā)出批評的人自己都沒能意識到罷了。
想要不同,是張藝謀的天性
在一本早年出版的談創(chuàng)作的《直面張藝謀》的書中,與作者李爾葳的對談里,張藝謀高頻提及的一個詞就是“不想重復”。
從年輕時代開始,張藝謀就追求不一樣、不重復自己。從插隊到陜西乾縣楊漢鄉(xiāng)北倪村開始,他就表現(xiàn)出了這一點。他在村民大門上畫主席頭像,沒什么創(chuàng)作空間,但畫得比別人更大、更鮮艷、紅彤彤的。
讀大學時交作業(yè),老師布置的主題是“逆光”,正常的逆光作業(yè)就是拿個石膏像,光從背面打過來。但張藝謀不這么做,他在宿舍的小床上自己設計場景:床上摞兩摞書,中間架玻璃板,上面放三個就被。玻璃板灑上水,小臺燈頂光照下來,調整光的角度和玻璃板上的水,最后出來詭異的光影重疊的效果,是逆光又有抽象的意味。
張藝謀的女兒張末很喜歡這個作品。當時在紐約學導演的她說,今天她的同學們也交不出這樣的作業(yè)。
拍《秋菊打官司》,張藝謀想出了一種紀錄片風格的表現(xiàn)手法,使用一種超16毫米膠片攝影機進行偷拍、跟拍,為影片帶來了一些松散自然的寫實風格。
當時為找到能偷拍的機器,張藝謀聽說有一種很小的攝影機,他告知投資方香港銀都機構,對方從香港采購了兩套這種機器。演員方面除了鞏俐,他還大膽而創(chuàng)新性地用了素人演出角色。
到了拍《有話好好說》,張藝謀放棄三腳架、放棄反光板,攝影機360度搖拍,讓演員進行“無定位表演”,演員完全不需考慮攝影機、燈光、錄音等技術要求,而是根據(jù)人物自由發(fā)揮,演到哪算哪。張藝謀在常規(guī)的電影中找到了突破,他解釋原因有兩個,一個是題材合適,第二個就是跟過去拉開距離。但并不是為了反常而反常。
張藝謀在瞎跑
張藝謀合作多年的文學策劃周曉楓認為張藝謀熱衷創(chuàng)新,但“他求變不求穩(wěn)”,結果可能石破天驚,也可能魚死網(wǎng)破。
與張藝謀合作過的編劇劉恒則認為張藝謀的這種工作方法,“拿打獵做個比方,有時伏擊能逮住老虎;可是把整個林子都躥遍,野獸早跑了。說不定,到最后獵人精疲力竭,反過來自己還被野獸吃了。”
張藝謀的清醒讓他保持天真的藝術家氣息,他討厭被稱為“國師”,認為那是個找人恨的詞兒,也怕被捆綁在神壇上,背負其時代強加給他的使命感,他不在大師的頭銜下裝腔作勢。
方希在接受人物雜志采訪時說,老夢見張藝謀在公路上奔跑。她覺得這種奔跑,不意味著張藝謀無限接近佳作,可能跑得越快越背道而馳。而且對此她有兩種感覺:一,佩服張藝謀的態(tài)度和堅持;二,瞎跑。
但這些張藝謀都不會在意,他才72歲,他還在奔跑,這就已經(jīng)很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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