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誠賣港事件大反轉!國家出手,李嘉誠危險了!

李嘉誠事件迎來全面反轉。3月28日,國家市場監(jiān)督管理總局針對李嘉誠事件,正式做出了回應:
問:據悉,4月2日長和將與貝萊德簽署巴拿馬港口的交易協(xié)議,請問該交易是否要經過中國的反壟斷審查批準?
國家市場監(jiān)督管理總局反壟斷二司負責人:我們注意到此交易,將依法進行審查,保護市場公平競爭,維護社會公共利益。
同日,香港《星島頭條》報道:長和高層人士透露,下周不會簽訂任何關于出售巴拿馬港口的協(xié)議。長和原定于4月2日前簽訂最終協(xié)議,這意味著巴拿馬港口出售一事已經擱淺。

李嘉誠有過膽大的時候。
1966年,內地即將收港的謠言開始流傳,香港人心惶惶,觸發(fā)了二戰(zhàn)之后最大的一次移民潮。
移民以富人為主,他們低價拋售手里的地產,新落成的樓盤無人問津,隨著房地產的下跌,更多先前炒樓花的港人都開始信心不足,出現(xiàn)了踩踏式售賣,整個房地產市場賣多買少,有價無市,地產商、建筑商們一個個焦頭爛額,一籌莫展。
時年40歲的李嘉誠,卻對此付諸一笑,他綜合各種渠道得到的信息,得出了一個結論:香港是內地對外貿易唯一的通道,中央一定會維持香港局勢的穩(wěn)定。
巴菲特說,別人恐慌我貪婪。李嘉誠也抓住了這個機會,采取了驚人的舉措:人棄我取,趁低吸納。
他把手頭塑膠廠的盈利和手中幾個樓盤的物業(yè)收入全部投入市場,買進地產,當時那些急著移居海外的富人爭搶著把手中的住宅、商店、酒店、廠房變現(xiàn),中心地段的好樓盤賣出了白菜價,李嘉誠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收購了一塊塊地皮,并且大興土木,趁著地產業(yè)正處于低潮期,建筑費低廉的良機,建起了一棟棟高樓,高樓落成后,繼續(xù)只租不賣,通過出租慢慢回籠資金。
當時,港商中想看李嘉誠笑話的人不少。李嘉誠也不加反駁,只是笑笑說:“你們大拍賣,我來大收買!以后你們有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1970年,香港百業(yè)復興,地產行業(yè)回暖,那些等著看笑話的人,一個個被李嘉誠震撼了。香港的地皮和房價持續(xù)攀升,李嘉誠手下的地產,由最初的12萬每平方英尺,發(fā)展到了35萬每平方英尺,資產價值不斷攀升,他每年的租金收入也迅速增長。
這一次勇猛的下注,讓李嘉誠青云直上,獲取了大批物業(yè),儲備了大量土地,成了這次地產危機中最大的贏家,也讓他后來才有機會做到業(yè)內第一。
可以說,對內地的信心,讓他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翻盤,將他推上了首富的寶座。

李嘉誠也有過猶豫的時候。
改開之后,內地急需投資,以及外資帶來的技術和經驗,當時的香港是外資進入中國的中轉地,中央派出包括谷牧、廖承志等幾個和外國資本打過交道的官員,前往香港拉投資。
當時,大部分外資都對內地投資環(huán)境抱有遲疑,摸不準內地的政策是否有持續(xù)性,會不會來一個“關門打狗“,在這種情況下,中央更需要同文同種的香港老板做出示范。
最終,霍英東、包玉剛、曹光彪、劉天就等港商,于1978-1999年進入內地投資。
其中霍英東尤其積極,在“白天鵝賓館”的建設中,為了打造改革開放示范性工程,他親歷親為,大到選址、地皮審批到賓館設計,小到水龍頭的標準和引進、服務員的培訓,可謂不遺余力,為內地改開順利打開局面立下汗馬功勞。
李嘉誠也參與了相關項目的考察,然而,他卻猶豫不決。
一直到14年后,小平同志“九二南巡”后,加上北京的多次接待,他才下定了心,決定前往內地投資。
這一次,李嘉誠表現(xiàn)的謹慎小心,然而比起霍英東這樣的愛國商人來,還是差了一些意思。后來,李嘉誠在內地賺了不少錢,但比起霍家來說,還是沒法比的。
而李家在民間的聲譽,也和霍家有天壤之別。

李家進入內地后,他們進行了一筆對后來歷史撬動最大的投資。
1993年,李氏父子創(chuàng)辦了一架名為盈科的公司,1999年,盈科花了500萬美元購入了內地一架名不見經傳的科技公司20%的股票。
這家公司叫做騰訊。
在當時,騰訊的聊天軟件OICQ還不賺錢,連老板馬化騰想把它賣掉。
2000年,美國互聯(lián)網泡沫危機爆發(fā),一年后,李澤楷將手中20%股份以1260萬美元的價格,賣給了南非MIH集團。
在這筆交易中,李家父子凈賺760萬美元,卻錯過了日后的一個超級商業(yè)帝國。
他們沒有料到,這家內地公司一飛沖天,成為全世界互聯(lián)網行業(yè)最賺錢、用戶最多的公司之一,而且護城河異常堅固。
多年后,人們問李澤楷是否后悔賣掉騰訊股份。這位公子哥感嘆:
我無時無刻不在后悔。
后來,很多人為李家辯解,說騰訊盈利前景不明,李家見好就收也很正常。
然而,就在李家賣掉內地科技公司股份的時候,還持續(xù)投資了眾多美國科技公司的股份,比如Facebook,Siri,Skype,Zoom等,收益頗豐。
李嘉誠的商業(yè)眼光,一向非常好。
他能精準的選中騰訊,也能精準的選中一大堆后來扶搖直上的美國科技公司,這份商業(yè)眼光無疑壓倒了那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
然而,他沒有能把內地科技公司的股份一直持有下去,也錯過了日后最波瀾壯闊的互聯(lián)網崛起大潮。
這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李嘉誠對內地缺乏信任。

面對著開放的內地,李嘉誠猶豫不決。
然而,面對著被美國放棄的巴拿馬運河,他卻毫不猶豫的立即出手。
美國卡特政府在1977年與巴拿馬簽訂條約,條約規(guī)定美國經過23年過渡期,于1999年12月歸還巴拿馬運河主權。
卡特外號叫“好人”,是世界政壇上為數不多的有國際主義精神的政治家。雖然美國人討厭他,可正因為他的存在,為美國刷了不少國際聲望,也為后來里根時代美國壓倒蘇聯(lián)奠定了”統(tǒng)戰(zhàn)基礎“。
1997年——巴拿馬運河歸還兩年之前,李嘉誠通過國際競標,獲得了對巴拿馬運河,太平洋一端的巴爾博亞和大西洋一端的克里斯托瓦爾兩個港口長達25年的管理權。
此舉讓美國人感到驚慌,巴拿馬運河對美國的戰(zhàn)略意義和經濟價值都很大。
當時的美國官方氣勢洶洶,有美國議員聲稱,李嘉誠的和記黃埔公司可能緊緊控制這條兵家必爭的水道,倘若開戰(zhàn),美國的龐大艦隊會被李嘉誠堵在狹窄的運河里面,進出不得。
當時的參議院多數黨領袖,更是聳人聽聞地聲稱:
——美國正在將”套在脖子上的繩索”交給潛在的戰(zhàn)略敵人。
泰山壓頂,美國國會及各界為此爭論不休,并開始對李嘉誠施壓。
李嘉誠也很識趣,在多個場合表示,和黃集團在巴拿馬運河只是進行一項集裝箱業(yè)務的投資,與控制權并不相干。
和記黃埔公司對此解釋道:公司僅僅是管理巴拿馬運河裝卸貨物的集裝箱碼頭,并不管運河航運或控制船只進出運河,更加沒有機會操控船閘升降,也不參與巴拿馬運河的總體運作。
也就是說,和黃只負責港口裝卸貨物,不負責開閘關閘,也無權過問閘開閘閉,貨物上落與船閘關閉毫無關系,也就不存在控制巴拿馬運河一說。
為了澄清華人背景帶來的疑慮,李嘉誠特意強調:
和黃集團只是在巴拿馬經營集裝箱業(yè)務的商業(yè)公司之一,同一些美國公司和中國公司相比,和黃甚至不是最大的集裝箱經營公司。
他一再表示,自己無意也根本就不可能控制巴拿馬運河,他本人從未有除賺錢之外的特別意圖。
巴拿馬人也站在了李嘉誠一邊。
巴拿馬港口局前局長烏戈·托里霍斯曾出來力挺李嘉誠,公開稱和記黃埔是一家純粹的商業(yè)公司,不僅在巴拿馬,而且在英國和世界其他地方也經營港口,這家公司經營巴拿馬運河的港口決不會威脅運河的安全。
2001年1月17日,美國國務卿鮑威爾親口否認李嘉誠“控制”巴拿馬運河存在威脅。這場威脅論才平息下來。
收購巴拿馬運河這件事,李嘉誠沒少挨美國人的威脅。
然而,他仍然更信任美國,畢竟在他看來,這個國家自建國以來,就是一個商人的國度。

2013年,據稱是一位香港小學生寫下了作文《李家的城》,瘋傳一時:
看著一間一間誠哥旗下的物業(yè),我心中無比感動。香港內的一切商店,不論是哪種的類型,全是誠哥帶給我們的祝福與恩賜。
李嘉誠,名副其實,香港就是李家的城,他是我們的上帝,萬物都是他所創(chuàng)造。當然,香港傳說中的三位一體就是他們:李嘉誠、李澤楷、李澤鉅。他們的力量遠超人類,為香港建起力場,為打工仔遮風避雨,使香港免受風球、暴雨的侵襲。他們付出了那么多,只是希望我們可以準時上班,不準時下班。
一句“準時上班,不準時下班”,戳痛了無數港人的心。
2015年,李嘉誠開始在內地撤資,時間點選擇的還好,房地產到了黃金時代的尾聲。當時,一家智庫發(fā)表了一篇名叫《別讓李嘉誠跑了》的文章,將他推上了風口浪尖。
一年后,李嘉誠接受彭博社采訪,這是他四年來首次面對媒體,目的是為了澄清外界對他越來越多的質疑。他以四個字為自己解脫:“樹大招風”。同樣是2015年,有港媒爆料,李嘉誠要出售40%的港口資產,彼時內地財團就已經表示有濃厚興趣。結果李嘉誠出價高得離譜,交易沒成。十年后,這個回旋鏢打了回來。
李嘉誠以合理的出價地賣給了海外財團,根據官方的反應,不少人推斷:
在這過程中,李嘉誠應該是進行了秘密談判,快速交易,沒有和相關部門通氣。
而大環(huán)境的背景,是一個登上總統(tǒng)寶座的美國商人,一再對格陵蘭島、加拿大乃至巴拿馬展示初虎視眈眈的姿態(tài)。
其實,特朗普的威脅,中國企業(yè)不止一次的經歷過。從華為到TikTok,風波何止是港口事件的百倍。
事實證明,當政府與企業(yè)相互信任,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時,即使如特朗普這種無賴也無能為力。
所以至今,華為仍然生命力頑強,手機銷量登上全國第一,芯片業(yè)務也取得了突破,而TikTok依然掌握在字節(jié)和中國人手中。
這件事的教訓是:企業(yè),無論做多大,也無論有多么的國際化,始終與本國政府立場、態(tài)度,與國族利益保持同頻,才是最明智的生存法則。很多企業(yè)家對于如何處理企業(yè)與政府間的關系,都會有一套自己的理解。
比如馬云說過,“要和政府談戀愛,但不要嫁給它”。企業(yè)與政府保持恰當的距離,從預防腐敗、維護市場經濟公正性的角度來說,是對的,但如果把這種世故的生存哲學視為企業(yè)唯一的政治智慧,那就未免太狹隘了。
至少,美國商人特朗普從來不信這一套。同樣,面對外部壓力,政府和企業(yè)也應該站在一起,不能自亂陣腳,讓親者痛,仇者快。
一方面,在大是大非的立場問題上,企業(yè)應該旗幟鮮明的展示自己的國族性,這才是企業(yè)最佳的生存之道。
另一方面,在外部環(huán)境越是艱難的時刻,越需要內部的團結,共同面對不講規(guī)矩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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