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丨盒飯財經(jīng)（ID：daxiongfan）
作者丨姚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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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文人，心里都藏著一個蘇東坡，因為他上場漂亮，退場瀟灑。

蘇東坡的一生太難了：一貶黃州，再貶惠州、儋州，不是被貶謫，就是在被貶謫的路上。后世對蘇東坡所熟知的曠達、灑脫特質(zhì)，就是在被貶黃州期間形成的，每一位創(chuàng)業(yè)者，也都會經(jīng)歷自己的黃州時刻。

因“烏臺詩案”，蘇東坡從重臣成為階下囚，在獄中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寫下了一首《獄中寄子由》，這句“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世世為兄弟，更結人間未了因。”訣別意味明顯。

僥幸保命出獄后，被貶謫到了黃州，一開始也寫了不少表達“孤寂”“縹緲”的作品。但生性樂觀和外向的蘇東坡，在這里開始逐漸適應了閑官、犯官的身份，自己找樂子種地，也從大手大腳變得有計劃有安排，畢竟生活不易，還得繼續(xù)，他也在這個過程逐漸完成了與自己的和解。

在與李端叔的一封信中蘇東坡寫到：“得罪以來，深自閉塞，扁舟草屨，放浪山水間，與漁樵雜處，往往為醉人所推罵，則自喜漸不為人識?！?/span>

穿著草鞋，與漁民樵夫混雜，被醉漢推罵，從名滿天下的蘇軾變成無人認識的世間凡夫俗子，蘇東坡的脫胎換骨，正在他的被誣陷、受詬辱之后，這是蘇東坡的黃州時刻。

而現(xiàn)在，俞敏洪正在經(jīng)歷他的“黃州時刻”。

俞敏洪是企業(yè)家，也是文人，他本來就生性豁達，如今更需要蘇東坡式的豁達來拯救公司，完成與自己的和解。

俞的口音比較重，平翹舌不分、前后鼻音難分，NL混淆，有典型的江浙味道。當他在直播鏡頭前，背著蘇東坡《赤壁賦》開篇那句“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時，智能語音識別出的字幕是一串讓人看不懂的話。

即便這樣，還是有強烈的感染力。

期間，俞敏洪特意解釋了為什么喜歡蘇東坡。他希望也能達到和蘇東坡一樣的心境，從貶謫的折磨中慢慢走出來。面對鏡頭，可以看出他與之前講商業(yè)話題不同：肩膀微松、身體前傾，小動作也變多了，偶爾還會摸摸鼻子、額頭或者脖子。當說到希望最終能“倚杖聽江聲”時，眼睛微閉，停頓一會后身體不自覺向前探了一些，似乎在暢想著深夜倚藜杖傾聽江水奔流的場景，期待著泛游江河湖海寄托余生的灑脫狀態(tài)。

在聊起蘇東坡、讀書和老子之前的俞敏洪則是另一種狀態(tài)：語速慢，文字像是一個一個拼湊組裝后再從嘴里艱難地擠出來；肢體顯得有些僵硬，屏幕中只有頭會隨著講話的內(nèi)容節(jié)奏輕微點頭或微斜，最多思考時眼睛微閉或往鏡頭邊看，想清楚了就對著鏡頭繼續(xù)擠牙膏。

這種緊張和僵硬，出現(xiàn)在俞老師身上，是少見的。

11月7日晚九點，俞敏洪開啟了他的直播。直播的目的很明確，講講新東方和他的現(xiàn)狀，以及如何走向未來——而蘇東坡便是俞敏洪近幾個月花了大量精力研究的人。

因為這場直播，8日中午，#俞敏洪將帶百名老師直播帶貨賣農(nóng)產(chǎn)品##新東方將退租1500個教學點#等話題沖上熱搜，大家都在討論新東方、俞敏洪的擔當和責任，也有不少人被這種悲情所感染，當然也有不少負面的聲音，或懷疑這是一場有策劃的營銷，或不屑于這種悲情。

一個曾經(jīng)站在聚光燈下的人，該如何體面地完成某個階段的謝幕。蘇東坡和俞敏洪都提醒你：體面優(yōu)雅地退場不是一種修養(yǎng)，而是一種能力。

我們將這種能力拆分為三點：

第一，尊嚴來自健康的現(xiàn)金流

第二，心態(tài)不能崩

第三，保持厚道的人設。

01 尊嚴來自健康的現(xiàn)金流

蘇東坡在錢的態(tài)度上很瀟灑，他曾說：“俸入所得，隨手輒盡”，每個月的工資，領了就花，到手就沒了，對所得潤筆、酬謝之類也是如此，算標準的月光族，態(tài)度就是有錢大家用，用到無錢止。

但這是他順風順水的時候，仕途經(jīng)年，俸祿豐厚，平時所得潤筆不菲，雖說不攢錢，身邊余錢剩米也還有的，但到了元豐三年（1084），他因“烏臺詩案”被朝廷貶為黃州團練副使后，便斷了薪水和津貼，生活一落千丈。日子捉襟見肘，當時也沒有各種小貸和白條，大學士總不能低聲下氣到處借錢。

怎么辦？

所謂能者無所不能，他的辦法就是定計劃、做預算。

在寫給秦少游的信中談到自己的“年度預算”時說：“初到黃，廩入既絕，人口不少，私甚憂之。但痛自節(jié)儉，日用不得過百五十。每月朔便取四千五百錢，斷為三十塊，掛屋梁上，平旦用畫叉挑取一塊，即藏去叉，仍以大竹筒別貯用不盡者，以待賓客，此賈耘老法也。度囊中尚可支一歲有余，至時，別作經(jīng)畫，水到渠成，不須預慮。以此，胸中都無一事?！?i>（《蘇軾文集》五十二卷，孔凡禮點校）。

意思是薪俸斷絕時，只好盡量節(jié)儉，全家每天開支不得超過一百五十錢。月初從積蓄中取出四千五百錢，分成三十份，掛在屋梁上，每天早晨用畫叉挑取一份，然后藏起叉子，免得多取。若當天未用完，則用大竹筒儲存，累積用來招待賓客。按此估計，積蓄尚可支撐一年余，到時再想辦法，無須多慮，預支不必要的煩惱。

你看，蘇東坡也是現(xiàn)金流管理高手。

老俞還能體面，也是因為新東方現(xiàn)金流管的好。

直播中提到退租、退款、員工工資等資金鏈相關的問題時，俞敏洪說了一段關于新東方現(xiàn)金流的規(guī)矩。原話是這樣的：

“新東方接近1500個教學點要退租，光是裝修，新東方就花了六七十億人民幣，現(xiàn)在這些教學點要全部退租，還有違約金、押金，再加上學生學費退款，員工、老師的離職費用，真的是巨大巨大的一筆錢。我在新東方有一個規(guī)矩，這個規(guī)矩就是新東方賬上的錢必須能夠滿足（一個條件）如果有一天新東方突然倒閉或者突然不做了，賬上的錢必須能夠同時能夠退還所有學生的學費，并且能夠支付所有員工的離職工資。這一條規(guī)矩算是救了一下新東方。”

這段話其實有兩個重點，一是承認退租、退款等問題的存在，讓大家放心，新東方認這件事；二是告訴大家，在最壞的情況下，新東方有能力支付債務和補償，有能力支付的原因就是一直以來對資金鏈的要求。

線下教培行業(yè)模式很直白：開店——找老師——招生——收費，主要的成本來自人工成本、銷售成本和租金，而“先收錢，后花錢”的預付款模式也成為該行業(yè)在現(xiàn)金流方面的優(yōu)勢。只要不做激進地擴張和燒錢，地主家可以有余糧。

2018年算是新東方擴張最激進的一年。

根據(jù)中國網(wǎng)財經(jīng)報道中的數(shù)據(jù)顯示，2016年11月末，新東方學習中心總數(shù)為789家；至2017年11月末增加到940家；2018年11月末又增加至1125家。同期學校總數(shù)分別為69家、82家和89家。

新東方財報顯示：2018年第二、第三財季，新東方分別實現(xiàn)凈收入4.67億和6.18億美元，同比增長36.9%和41.2%；而其運營利潤分別為-1300萬和5837萬美元，而上年同期分別為21.4萬和5750萬美元，收入和利潤在增速上并不匹配。

收入和利潤在增速上不匹配的原因比較復雜，我們看到除了擴張的裝修費外，同年對培訓業(yè)務的教學中心面積進行了要求，規(guī)定每個學生不低于3平方米的空間，這也無形中提高的租金成本。同時新東方2019Q1財報中顯示，夏季推廣計劃的招生人數(shù)從2018年一季度的 55萬人上升到了2019年一季度的76萬人，同比增長 38.2%。而夏季推廣計劃的留存率為 54%，相比去年的50%略有上升，推廣效果逐漸減弱。

內(nèi)部，邊際遞減，成本的壓力變大；外部，在線教育火爆，線下教培競爭者出現(xiàn)，燒錢獲客成行業(yè)常態(tài)——新東方的壓力可想而見。

在這種情況下，如俞敏洪直播所說，一直執(zhí)行那條賬上的規(guī)矩，并非易事。作為當時的頭部企業(yè)，在同行友商們高調(diào)發(fā)展時進還是退，如何進退都是選擇。

萬科的郁亮就曾因為現(xiàn)金流充沛被業(yè)內(nèi)恥笑了多年。2011年，郁亮笑稱萬科現(xiàn)金流充沛是“錢多壯膽”。他表示，當下貨幣環(huán)境趨緊，拿著錢總有好處。“至于有什么好處？第一是比較安全；第二是有利于尋找新的機會。你說外部環(huán)境，當然銀根不斷收緊，有更多錢會更合適。”

同時，萬科對于拿地也一直保持謹慎，而也就是這樣穩(wěn)健，救了萬科。

俞敏洪提前做的，是在大市瘋狂時依舊保持適當?shù)目酥坪屠碇亲龊妙A判，堅持基本的經(jīng)營原則，管理好現(xiàn)金流，以應對最壞的可能。

02 心態(tài)不崩

黃州時刻的蘇東坡是如何撐過來的？

康復之家醫(yī)療器械連鎖經(jīng)營有限公司創(chuàng)始人、研讀蘇東坡20余年的柏煜告訴我們，蘇東坡能撐過這段日子，主要靠兩點：一是遠大理想；二是少年時對歷史的了解，大歷史觀下蘇東坡知道自己一定會經(jīng)歷很多困難，而黃州時刻就是他把少年時的認知，變成了踐行。

宋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24歲的蘇東坡參加御試。根據(jù)《史記·留侯世家》所記張良圯下受書及輔佐劉邦統(tǒng)一天下的事例，寫了一篇策論《留侯論》。

文中寫到：“古之所謂豪杰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jié)。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24歲的蘇東坡知道，真正的勇者要敢于面對低谷和侮辱，而在《晁錯論》中，則體現(xiàn)了少年時的蘇東坡已經(jīng)形成了自己的大歷史觀，有興趣的讀者可以找來讀一下。

靠著以往的認知、學習和大歷史觀，穩(wěn)住了心態(tài)，蘇東坡完成了這一生中最大的蛻變。

現(xiàn)在蘇東坡成了支撐俞敏洪的精神支柱，想必俞敏洪夜讀蘇東坡時，會出現(xiàn)一副畫面：蘇東坡站在黃州巷尾，寬袍大袖，手持二斤豬肉，笑曰：你還慘的過我。

這次俞敏洪的表現(xiàn)為何贏得好評，讓新東方的好感度大幅提升，自我的克制理智，以及調(diào)試自己的情緒，并試著找到解決辦法，無疑在內(nèi)部同事、家長和外部的輿論中留下成熟的標簽。

俞敏洪的處境無需多說，他在直播間里講了這三個月來主要做什么，總結后無非兩點：一是思考新東方轉(zhuǎn)型、未來發(fā)展前途、業(yè)務，處理內(nèi)部各種事情的處理；二是讀書，從蘇東坡到老子，再到聽書，從書中找答案，從書中找到平和。

我們來看一下他在直播間里講的原話：

“為什么要讀（蘇東坡）？蘇東坡體現(xiàn)了一種知識分子的情懷，他在遇到問題后的豁達、瀟灑、寵辱不驚，（低谷時）盡量把人生過好，他有很苦悶的時候，比如說在烏臺詩案時，他用幽默的、寵辱不驚的心態(tài)，最后能夠把自己的人生在遺憾中間，過成了一個永恒的形象。他是我蠻喜歡的一個人，所以讀了不少他的書。”

還有讀老子。

“為什么要讀老子：老子在81章的五千多個字中，簡潔明了且?guī)в袕姶笳軐W性的文字中間，提出來了一個人為人處世的道理，也甚至包括了一個領導者為人處世的道理。那么在中間，也是能學到好多東西的。所以呢，我現(xiàn)在開始背老子了。我希望在我讀通了以后，也給大家講講老子。給新東方內(nèi)部人先講講，到時候我在外面再給大家來講一講。”

不難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回避自己的困境，也沒有表現(xiàn)出“沒有任何問題，一切OK”的假象，而是用看書、讀書、背書和聽書的方式，告訴大家我也遇到大事了，但沒趴下。

通過這種方式讓大家感受到他是一個凡人、一個普通人，同時又是一個樂觀積極有擔當?shù)男蜗?。換種方式，如果在公眾面前摔杯子、哭訴賣慘，前車之鑒，效果并不太好。

在看了當當大漢奪公章、夫妻互撕、褲腰帶別公章等系列狗血劇，又經(jīng)歷了比特大陸爭奪搶營業(yè)執(zhí)照、游族網(wǎng)絡董事長林奇被投毒等多部獨立制作的企業(yè)內(nèi)斗劇后，建議為創(chuàng)始人開設一門如何在“黃州時刻”保持體面的課，最好是必修。

03 保持厚道的人設

去世的前兩個月，晚年的蘇東坡寫了一首詩：“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問汝平生功業(yè)，黃州惠州儋州?！?/span>

他自嘲地總結自己的生平：問你生平都建立了何許功業(yè)，黃州、惠州和儋州。而黃州、惠州、儋州分別是蘇東坡連續(xù)貶謫的地方。

而這其實不全是自嘲。蘇東坡在貶謫的黃州、惠州、儋州，為當?shù)乩习傩兆隽瞬簧偈隆?/span>

柏煜告訴我們，“蘇軾從出生開始到去世，都是一個形象，就是但凡有余力，就要改變自己的現(xiàn)狀，改變一群人的現(xiàn)狀?！?/strong>

黃州一直有“溺嬰”的陋俗。

因為生活困難，老百姓一般只養(yǎng)育二男一女，如再有生養(yǎng)，就在嬰兒剛落地時浸在冷水里淹死，女嬰慘遭溺死的尤其多。蘇東坡聽說后便與一些熱心腸的人，組織了民間慈善團體“育兒會”，向本地富戶募捐。他們將募捐來的錢，購買了糧食、布匹、棉絮等育嬰用品，然后尋訪那些無力撫養(yǎng)嬰兒的窮苦人家，給予救濟。經(jīng)過育兒會一段時間努力，黃州的溺嬰之習逐漸消失。

而這樣的案例還有很多。

“貶謫惠州期間，已經(jīng)山窮水盡，身上僅有的是被賞賜的腰帶和老婆給的兩條黃金，就這樣還修了橋。貶謫儋州期間也是，那是一個人類和原始社會交界的地方，蘇東坡在這里也做了很多事。比如本土原住民和漢人之間的融合問題，以及對中草藥的培育，教育問題。他培育了海南島的第一個秀才，海南從此文脈不絕?！卑仂险f。

蘇東坡的人設為什么立得好、立得牢，柏煜總結到：“最最困難時，堅持做這些事。不是有條件去做，沒有條件也去做?！?/strong>

如果俞敏洪真的在學習蘇東坡，想通過蘇東坡走出來，那他投入的直播助農(nóng)、農(nóng)村教育事業(yè)就有了特殊的意味。

本次刷屏熱搜主要有三個重點，一是關于俞敏洪要帶百名老師直播賣農(nóng)產(chǎn)品，二是新東方將退租1500個教學點，三是俞敏洪捐桌椅。

他在直播時表示，新東方將退租1500個教學點，再為農(nóng)村孩子捐獻近八萬套課桌椅。此外，還表示，新東方計劃成立一個大型的農(nóng)業(yè)平臺，自己將和幾百位老師通過直播帶貨幫助銷售農(nóng)產(chǎn)品，支持鄉(xiāng)村振興事業(yè)。

這讓俞敏洪獲得一片贊揚，甚至將他再次推上神壇，“傳奇”“英雄”“慈善家”等標簽出現(xiàn)在不少評論中，熱淚盈眶也成為觀眾的感受，可這些或許并不是俞敏洪要的，因為他明白，自己只是個普通人。

在直播中，俞敏洪分享了他對境界的看法，他認為人的境界有三層，第一層是最低境界，只利己不利他人，第二層是又利己又利他，第三層是即使是對自己有點不利，但是依然愿意成全別人。

對于這三層境界他是這樣理解和闡述的：

“我覺得（又利己又利他）這是正常人的行為境界，因為人是群體動物，既然群體動物，你就要在群體中間才能生存得更好。在群體中間你要能生存得更好，那么對群體中間的人，你就必須讓我們感覺到舒服。第三層（即使是對自己有點不利，但是依然愿意成全別人）我覺得是特別高的一個境界?！?/i>

此外，他還補充了一點。

“完全無私的，徹底的利他主義者，我覺得這個世界上也不多。我覺得大家能做到第二、第三點，就是值得敬佩?！?/i>

“無私者方能成其私，就是我做的事情都是沒有私心的，但是，最后反而成就了自己的事業(yè)?！?/i>

再來看新東方近期被稱贊的動作。

一是已經(jīng)捐贈了8萬套課桌椅，還將繼續(xù)捐贈，把這些課桌椅送到有需要的地方去；二是振興鄉(xiāng)村，幫助農(nóng)民和留守兒童，而第一步啟動的發(fā)力點就是直播。

關于轉(zhuǎn)型到底做什么，俞敏洪并沒有很具象地說明方向，或許也還沒找到，但原則卻已經(jīng)很清晰：

“不一定非要在教育領域，除了教育，當然教育我們還會堅守，那也許還能做更多幫助別人的事情。我們做的這個前提條件是兩個，一是堅持自己的價值觀和底線不會變，就是真心誠意的、誠懇的去為人服務，幫助人解決問題。幫助人成長，絕不做下三濫的事情，絕不做放不到桌面上來的事情。其實我們也不是說要把自己弄得多么崇高，而是說你只有一心一意地、不坑蒙拐騙地做事情，你才能長久下去……”

俞對人性的認知非常清晰，在無私和利他一致的條件下，沒有喊高光偉正的口號，做出了遵循自己內(nèi)心的判斷。

最后的體面來自于“行”。

事實上，新東方轉(zhuǎn)型要做直播的消息9月中旬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據(jù)晚點LatePost報道：在9月17號的高管會上，俞敏洪說，“薇婭一年能賣一百多個億，我?guī)е鴰资畟€老師做直播是不是一年也能做上百億？”

與羅永浩直播帶貨還債一樣，說要還債只能刷一波短暫的好感，大家對羅永浩的好感度指數(shù)級上升，甚至覺得他不管做什么都支持，來源于《真還傳》——用實際行動還清了債務，而不是口嗨永遠在下個禮拜、下個月。

通過直播帶貨搞農(nóng)業(yè)能造出另一個新東方么？他已有行動。

如，新東方相繼注冊成立多家新公司。東方優(yōu)選（北京）科技有限公司成立，法人為新東方在線CEO孫東旭，經(jīng)營范圍包括銷售化肥、低毒低殘留農(nóng)藥；農(nóng)作物種子經(jīng)營；出版物零售等。另外，據(jù)三言財經(jīng)報道：在新東方的招聘中，已經(jīng)有直播帶貨的相關崗位。

“人的智慧從幾個方面來？第一，從讀書中來；第二，從做事中間來。如果我現(xiàn)在還待在北大，我絕對對人世間、對生命沒有這么深刻的感悟。也不會有今天這么豁達的心情。只有你歷經(jīng)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才能除卻巫山不是云。通過你做事，所謂的知行合一，光是坐在書齋里懂得的道理，在現(xiàn)實中間不一定能夠馬上貫徹執(zhí)行?！?/i>

這段話依然來自俞敏洪的直播，祝愿他下一個階段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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