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向的企業(yè)家如何當領(lǐng)導?先融入團隊,讓自己變得“隨處可見”
來源丨領(lǐng)教工坊(微信號:ClecChina)
作者丨本杰明·贊德
編輯丨趙夢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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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領(lǐng)導者常被比作交響樂團的指揮家,一人之下,齊鳴共奏,滿足了對領(lǐng)導者的所有想象。然而,在和諧優(yōu)美的音樂背后,指揮與樂手之間存在著怎樣微妙平衡的互動?是充分激發(fā)樂手的參與熱情,還是視其為演奏工具;是將權(quán)力讓渡給樂手,還是保持高度的集權(quán)——指揮的一己之念,決定了一支樂團所能迸發(fā)出的表現(xiàn)力和生命力。
在一場盛大的音樂會中,雖然指揮不發(fā)一言,卻要凝聚所有演奏者的力量,使其匯合成一首首完整而動人的曲子。正如著名的指揮家本杰明·贊德(Benjiamin Zander)所言,指揮皆沉默——唯有走進團隊,用心聆聽,方能共創(chuàng)出如煙花般絢爛綻放的聲音。
2021年春季初聲,領(lǐng)教工坊《生命力聆聽——從耳朵出發(fā)的領(lǐng)導力》即將啟航。
由于交響樂團指揮家的特殊身份,公眾會格外注意他,所以指揮家很容易被誘導出個人的優(yōu)越感。
據(jù)說有一次,天才指揮家赫伯特·馮·卡拉揚在劇院門口跳上一輛出租車,對司機嚷著:“快開車,快!”
“好的,先生,可是去哪里?”
“那沒什么關(guān)系,”馮·卡拉揚不耐煩地說,“任何地方的人都需要我!”
樂團的樂手們會原諒一位偉大的指揮家,因為他具有深遠的藝術(shù)眼光,會對某場重要演出加入很多個人改動,使其變得更精彩。
然而,在音樂事業(yè)里,就像生活中的其他方面一樣,一個感覺自己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者往往會壓制其他人的觀點,而他的想象力能得以生動表現(xiàn),依賴的卻正是這些人。
指揮家是觀眾眼中具有魔力的人物,他很享受自己具有神秘般的舉足輕重的領(lǐng)導地位。
演奏者也許會覺得奇怪,為什么全世界都有興趣聆聽一個指揮家對領(lǐng)導力的見解,或者在關(guān)于領(lǐng)導力的文章中經(jīng)常拿樂團來打比方。
實際上,這是因為,指揮家這個行業(yè)是極權(quán)主義在文明社會中最后的堡壘之一!
在古典音樂的世界里,即使是在那些開明的時期,自負和專制依舊盛行。
演奏者們軟弱順從,被任性的指揮、無情的管理制度和音樂協(xié)會呼來喚去的情況,并不少見——當然這不是大家所希望的。
也許這是樂手對工作滿意度低的原因之一:最近一項職業(yè)研究結(jié)果表明,樂手雖然不是對工作最不滿的,但是他們對工作的滿意程度要比監(jiān)獄的獄警還要低。
獨裁至上VS平等親和
我擔任指揮有20年了,突然間我意識到,樂團指揮其實并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他的照片也許會出現(xiàn)在CD的封面上,擺出各種夸張的姿勢,但是他真正的力量來源于他能夠給予他人的力量。
我開始問自己這樣一些問題,比如“是什么使得一個團隊充滿活力并且每個人都積極投入”,而不是“我做得有多好”。
在頓悟到“指揮皆沉默”之后,我的指揮風格大為改變。
在那之前,我主要關(guān)心的是聽眾和評論家是否欣賞我對音樂的詮釋,因為如果他們欣賞的話,會帶來其他的好機會和更大的成功。
為了實現(xiàn)我對音樂的詮釋,我需要做的全部工作就是壓倒樂手,把我的詮釋教給他們,讓他們實現(xiàn)我的音樂意愿。
然而現(xiàn)在,因為我的新“發(fā)現(xiàn)”, 我開始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盡量有效地促使音樂家們把每一樂章都盡其所能地演奏得最美。
以前我?guī)缀醪魂P(guān)注這些,我的位置給了我絕對權(quán)力,我只是把樂手們看作是實現(xiàn)我意愿的工具。
但我怎么才能真正知道,樂手們能感受到我正努力把權(quán)力交給他們?
當然,我可以從他們的眼睛中得到很多信息——畢竟眼睛從不撒謊;另外也可以從他們的姿勢和行為表現(xiàn)中得到信息;甚至,我還可以自問:“他們投入嗎?”
但是在某些時刻,我需要更多的信息,以了解得更深入些。
在擁擠的房間里,我們僅憑目光交流是不夠的,我想聽見他們說了什么。但在每場排練中都有100個樂手,想和每個樂手都說話根本不可能,而且也沒有先例。
傳統(tǒng)上,樂團排練時所有的言語交流都是從指揮臺到樂手,而從樂手到指揮臺幾乎沒有。
給指揮家的任何反饋,都是通過少數(shù)幾個帶頭的樂手實現(xiàn)的,特別是首席小提琴手,而且?guī)缀醵际怯靡环N詢問的口氣,通常還得帶有一些不自信:“大師,您看……”。
我們有人曾聽說,一個規(guī)模較大的美國樂團中的第一吹奏手問指揮,對于樂譜上面帶點的音符他是應(yīng)該吹得短促些,還是應(yīng)該像剛才銅管樂器那樣吹奏。
他所言表面上看是個提問,但實際上表達了演奏者對指揮家沒有注意到藝術(shù)細節(jié)的批評。
但是為了符合無所不能的指揮家的神話,這個批評只能用提問的形式表達出來,否則演奏者怎么能讓一個無所不能的人知道這一點?
這個神話表明,一個演奏者只能以指揮的知識為源泉,而不能為其增光添彩。
有一次,我們正在排練馬勒的第六交響曲,我對倫敦愛樂樂團的樂手們做了一個看似例行禮節(jié)似的致歉。
排練過后,我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至少有三個演奏家私下里跟我說,他們都不記得上一次聽到指揮認錯是什么時候的事兒了。
一個樂手坦言,要是指揮對樂團成員發(fā)脾氣,大加指責,但實際上是指揮自己弄錯了——每當這種情況岀現(xiàn)的時候,樂手們都會覺得非常喪氣,但這種事情經(jīng)常發(fā)生。
我和很多團隊的領(lǐng)導及經(jīng)理們交談過,他們讓我意識到,除了在樂團,其他等級分明的組織里也有上述這類事情發(fā)生。
建立坦誠雙向的反饋機制
為了給樂團成員提供一個發(fā)表意見的渠道,我每次都在所有譜架上放一張空白紙,邀請樂手們把自己的見解或者能幫助我指揮他們演奏得更美妙的建議寫下來。
一開始我準備好了接受批評,但令人驚奇的是,在“白紙”(他們后來這么叫它)上寫的很少有批評。
最初,出于習慣,他們寫一些實際問題,比如段落和配樂之間的一致性等。
逐漸地,他們相信了我真的對他們的建議感興趣。
于是他們開始支持我,并且不是通過支持我的權(quán)威或者我本人,而是通過承認我在充分展現(xiàn)音樂時的重要作用來支持我。
現(xiàn)在,“白紙”措施在我經(jīng)常擔任指揮的樂團里已經(jīng)被大家所熟悉和接受,寫下來的評論通常是為了能更深入地討論問題,而最多的則是對我的指揮或音樂演奏具有可操作性的意見。
例如,演奏家們會毫不猶豫地讓我在指揮某一段音樂時用兩拍而不是四拍,這樣使他們能夠更好地在演奏中體現(xiàn)音樂的流暢感覺。
我經(jīng)常收到一些對演奏有深刻見解的評論,而我?guī)缀蹩偸遣捎眠@些正確意見,使得演出有了改進。
一個擁有上百位音樂家的樂團不可避免地會有一些偉大的藝術(shù)大師,他們當中有些人對如何演奏某些作品非常熟悉。
另外一些人則對速度、結(jié)構(gòu)、樂章、主題之間的關(guān)系有著獨特見解,但是,極少有人去征詢過這些藝術(shù)大師的意見。
一旦我從樂團的某個成員處得到一個好的想法,在演奏那個小節(jié)時我會設(shè)法和他用眼神交流,有時是在排練的時候,有時則是在正式的音樂會上。
那個時刻奇跡般地變成了他們的時刻。“你釆納了我的建議!”一個鈴鐺手在音樂會后難以置信地說,話語中夾雜著自豪與快樂。
讓演奏者具備指揮家的心態(tài)
我所認識的最具天賦和成就的藝術(shù)大師之一——尤金·萊納,曾在美國一個一流樂團中的中提琴部待了數(shù)十年。
波士頓很多最好的音樂家都認為萊納為他們的音樂生涯奠定了基礎(chǔ),有著決定性的影響。
我經(jīng)常就演奏中的棘手之處向他咨詢,他對音樂的杰出見解使我茅塞頓開。
但是,有沒有在波士頓交響樂團訪問的指揮家曾經(jīng)向萊納咨詢過,關(guān)于他們一起演奏的某首曲子的知識或者理解?
實際上,我相信,有這種想法的指揮們幾乎沒有。
有個星期五,萊納在我的演奏課上做客座教練。為了班上的同學能學到更多,我問萊納:“很多指揮知道的根本比不上你,你怎么能忍受在那樣一個樂團中每天演奏?”
他像往常一樣地謙虛,回避了話中的贊揚,說他就這個問題確實想講兩句:
記得我在這個樂團演奏的第一年,有一天柯塞維斯基在指揮演奏一首巴赫的曲子,但是看起來沒得到他想要的效果。
幸好,他的朋友——出色的法國教授兼指揮家娜迪亞·布朗熱正好也在排練現(xiàn)場,所以柯塞維斯基抓住機會擺脫了困窘。
‘布朗熱’,他喊道,‘請你到這兒來指揮好嗎?我想到大廳后方去聽聽效果?!?/span>
布朗熱小姐走過來,對演奏家們說了兩句,然后指揮樂團演奏了那段曲子,毫無阻滯。
從那以后,毎次排練,我都等著指揮說:‘萊納,你到這兒來指揮,我想到大廳后方去聽聽效果?!?/span>
這件事情發(fā)生在43年前,我現(xiàn)在被叫到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
不管怎樣,對我而言,排練一點也不枯燥,因為我坐在那里想,如果突然被叫過去指揮,我應(yīng)該對樂隊說什么。
最近,倫敦皇家音樂學院邀請我去做客座指揮的時候,我講了萊納的故事。
我常常講這個故事,來鼓勵所有的樂手盡可能地關(guān)注和參與到整個過程中。
在排練期間,我突然轉(zhuǎn)向一個小提琴手,他坐在第二小提琴部的第四個位置。
在第一次排練時我就注意到了他的演奏充滿激情,于是我對他說:“約翰,你來這里指揮。我想到大廳后方去聽聽效果?!?/span>
那天他在“白紙”上寫道:“你讓我實現(xiàn)了一生的夢想——樂團中所有的資源都一下子呈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心情雀躍,于是也把同樣的禮物也送給了其他演奏者?!?/span>
另一位演奏者寫道:“我以前對指揮太苛刻了,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的工作和演奏樂器一樣難?!?/span>
跟萊納感受到的一樣,這個做法把演奏工作由被動的過程轉(zhuǎn)變成了一個參與的過程。
多大程度上我們愿意承認別人的偉大?
指揮可以決定在他的樂隊里由誰來演奏。
當他看到無精打采的樂手,指揮能決定讓他們繼續(xù)這樣百無聊賴地順從于指揮,還是重新燃起當初吸引他們加入音樂事業(yè)的火種。
指揮在面前看到的,既可以是一群疲倦而叛逆的人,也可以是一群溫柔而又令人愉快的音樂愛好者。
任何組織的領(lǐng)導都必須要考慮的重大問題是:多大程度上我們愿意承認別人的偉大?
這是因為,我們決定著自己領(lǐng)導的人處于什么樣的水平,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將導致全然不同的結(jié)果。
領(lǐng)導行為當然不僅僅限于指揮、董事長、CEO。
今天是特別的一天,因為我學到了領(lǐng)導職位并不一定意味著責任——沒有誰必須要當領(lǐng)導。
領(lǐng)導位置是個禮物,閃著銀色的光芒,它告訴人們?yōu)槭裁疵恳稽c微光都重要,我們要凝聚在一起。
它在我們的眼睛中、聲音中,是首鼓舞人心的歌曲,讓我們每一個細胞都活躍起來,帶來無限的可能性。
如果你有足夠強的愿望去抓住你所喜愛的,愿意為它付出一切,那么事情會大不相同。
——沃納德希爾學校學生阿曼達?布爾
通過表達對指揮工作的全新理解、給樂隊增添了活力的樂手,和了解到孩子希望發(fā)表自己的意見的父母,從根本上來講都是在實施領(lǐng)導行為。
傾聽激情和承諾是沉默的指揮必需的一項修煉,不管是面向坐在樂池里的樂手,還是在管理團隊里,或者是在旁聽席上。
像指揮這樣的領(lǐng)導者,怎么才能知道他的意圖是否得到貫徹呢?
他可以觀察樂手的眼睛,他可以主動詢問意見和建議,他可以問他們的喜好,他甚至可以找機會把指揮棒放到他們手里。
隨處可見的領(lǐng)導
1999年,我們隨青年交響樂團訪問古巴,決定在哈瓦那舉行一場音樂會,其中有兩首曲子是和古巴國家青年樂團合奏的,每個譜架旁邊有一個古巴樂手和一個美國樂手。
要演奏的第一首曲子是由古巴樂團的一位杰出指揮家所譜寫的,曲調(diào)華麗,含有很多復雜的古巴旋律。
著名作曲家吉多·洛佩斯·加維林開始指揮排練他自己的作品,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美國來的年輕人太不熟悉繁復的古巴旋律,這首曲子對他們來說太難了。
作曲家開始感到擔心和沮喪,然后不得不承認失敗了,他站在指揮臺上說:“我覺得這根本行不通。我們應(yīng)該取消演出。”
這種結(jié)果對我而言是無法接受的。我們這次訪問的首要目的,就是讓我們年輕的演奏家們和古巴的青年演奏家一起表演。
我根本沒多想,跳上舞臺,通過翻譯對古巴的年輕樂手們說:“你們的任務(wù)是教會旁邊的合奏者這些旋律。”
然后我對美國樂手們說:“聽從你旁邊的演奏者的引導,你會得到你所需要的幫助?!蔽艺堊髑以賮硪槐椤?/span>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們大為吃驚。
關(guān)注點從指揮家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合奏者身上,古巴的樂手們變得活力四射,熱情洋溢地演奏著,比我以往見到過的大多數(shù)年輕演奏家們都更富有表現(xiàn)力。
每個古巴樂手都積極引導著同他共用一個譜架的美國合奏者,而美國的年輕樂手們享受著慷慨大方的關(guān)注,全身心投入到演奏中,開始演奏出所期望的效果。
作曲家和我一樣又驚又喜,向我點頭表示同意:問題解決了。
接著輪到我了,我要指揮的是節(jié)目單中公布的另一首曲目:伯恩斯坦的一首極難的名作——康第德序曲。
這首曲子的演奏難度非常大,所以我們提前三個月把要演奏的部分曲譜郵寄到哈瓦那,以保證古巴樂團有足夠的時間來準備。
當我們準備排練的時候,我順口問了問,他們練習這首序曲的時候是否感到很愉快。
“我們從來沒有看到過您寄來的東西,”他們說,顯然被弄懵了。后來證明那些郵件一直被擱在古巴郵局。
我感覺到臉上一下子血色盡失。我感到一陣驚慌,意識到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演奏這首序曲,畢竟我們的樂手練習了幾個月才掌握這首序曲!
我朝樂手們看去,發(fā)現(xiàn)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在微笑。對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剛才在排練中成功的模式倒個個兒而已!
美國的年輕樂手們現(xiàn)在來勁了,充滿活力地引導著共用一個譜架的古巴樂手們跨過一個個障礙——演奏得棒極了。
關(guān)注點再一次從指揮臺上的指揮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樂池中的合奏者身上,每一個身邊的“指揮”都活力迸發(fā),年輕的古巴樂手們非常樂意從身邊的合奏者那里得到支持和引導——這比從遠遠的指揮臺那里得到的有效多了。
一位領(lǐng)導者不需要一個指揮臺,他可以安靜地坐在任何一張椅子上,熱情地傾聽, 隨時準備好揮動指揮棒。
實際上,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領(lǐng)導者。
贊德先生:
這是我第一次在“白紙”上寫些東西。我以前總是坐在前排,讓我坐在大提琴部的后排是我很久以來最難忍受的一件事。
但是和您一起工作九天之后,我開始發(fā)現(xiàn)在樂團里演奏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您的睿智使我相信,不管我坐在什么位置,我都有使整個聲部演奏得更好的力量。
即使我坐在第11席,我也能引導整個音樂會。謝謝您幫我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從今天開始,我都會引導我所在的每一個部,不管我坐在什么位置。
——新西蘭國家青年交響樂團大提琴演奏家,喬治娜
最后一個故事是關(guān)于萊納的一個同事的,他是一個富有熱情、盡職盡責的人。
他一直引導著他的同伴,而且從不張揚,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他。他們只是聽到了完美的效果。
科利施四重奏樂團有一個獨一無二的特點,能憑記憶演奏全部的保留曲目,包括特別難的現(xiàn)代作品,如勛伯格、韋伯恩、巴托克以及伯格的作品。
尤金·萊納從20世紀30年代就擔任四重奏樂團里的中提琴手,萊納說,他們不同尋常的演出中常常出現(xiàn)樂手記不清楚曲譜的時刻,那一刻緊張得令人汗毛直豎。
有一次,在演奏貝多芬第95號作品弦樂四重奏當中的慢板時,就在他的獨奏部分之前,萊納突然記不起譜子了。
但是聽眾聽到的第95號作品完全正常,中提琴獨奏聽起來豐富華美。
即使是首席小提琴手和大提琴手也都閉著眼睛,深深沉醉在音樂之中,根本沒有聽出來萊納沒演奏。
當時正是萊納的這位同事第二小提琴手費利克斯?庫納在演奏萊納應(yīng)該演奏的旋律。
他在中提琴本該進入的時候開始演奏,一點兒也沒耽誤,音符曲調(diào)完全符合,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音調(diào)調(diào)高了五分之一音的中提琴。
萊納驚呆了,演出后在后臺他問庫納,他怎么能知道要替自己演奏。
庫納聳聳肩,回答說:“我看到你的無名指搭錯了弦,所以我知道你一定是忘了下面該怎么演奏了。”
可見,每一場演出對樂手的機敏、參與和關(guān)注的要求是難以衡量的。
成為一名融入樂團的“指揮家”
那么,我們?nèi)绾尾拍軐崿F(xiàn)領(lǐng)導力的提升和超越呢?
這個道路和那些音樂家進入卡內(nèi)基音樂廳的途徑是相同的——那就是不斷地練習和實踐。
當你能夠在細微之中關(guān)注到身邊的“樂手”,你的聲音就能成為群體中充滿獨特魅力的一分子,你的注意力便能從對周邊環(huán)境的困惑轉(zhuǎn)移到聆聽自身的心聲。
由此,你自己將如一首和諧悠長的樂曲融入到這個世界中。
如果你具備了這種精神狀態(tài),就可能進入一個藝術(shù)家的精神境地——在那里,你可以像一個音樂家那樣生活在絢爛的故事中,隨時隨地創(chuàng)造性地享受自己的生活。
做一個藝術(shù)家式的成熟的人,一個與大千世界和諧相處的舞者,一個內(nèi)心充滿著各種可能性的人。
還記得年少時,我們是如何期待成長所帶來的那些美妙的自由感和力量感嗎?
隨著年歲漸長,我們又是怎樣忘記了對自身成長的承諾?
就像重新審視和指揮一場優(yōu)美和諧的音樂會那樣,讓我們從現(xiàn)在開始,重塑自己作為領(lǐng)導者的全新可能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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