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丨伯虎財經（ID：bohuFN）
作者丨唐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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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年底，薇婭在接受許知遠采訪時，這樣描述粉絲們賦予她的意義：“很多人拿你的直播當作她生活的一部分，就像看電視劇一樣，很好看，但很怕看到大結局。結局之后，心里會空蕩蕩的。”

彼時，或許薇婭自己都沒想到，大結局之后居然還有下季，只是主角從她變成了她的助播們。

薇婭的助播歸來

2月12日，一個名為“蜜蜂驚喜社”的新直播號在淘寶開播。

很多人以為，薇婭回來了。不過，回來的其實是薇婭的助播們。

受到薇婭人氣的助力，“蜜蜂驚喜社”戰(zhàn)績十分亮眼。截至2月22日下午七時，“蜜蜂驚喜社”粉絲為143.9萬人，觀看人次最高的一場達1166萬。開播后，“蜜蜂驚喜社”只用了5天，便躋身淘寶直播TOP3榜單。

熟悉薇婭直播間的網友發(fā)現(xiàn)，六位主播中有五位是曾經薇婭直播間里的助播。盡管他們一再強調，這是六個人努力創(chuàng)業(yè)的小團隊。

謙尋內部工作人員在對外發(fā)聲時也提到，公司是要孵化薇婭的副播，是一個自孵項目。新的公司和薇婭及其背后的謙尋集團都沒有直接關系，是員工的內部創(chuàng)業(yè)。

查詢工商信息可以發(fā)現(xiàn)，“蜜蜂驚喜社”企業(yè)微信所對應的公司“杭州柏峰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成立于2021年8月，法人與大股東均為“何衛(wèi)華”，且名下只有這一家關聯(lián)公司。這家公司在工商層面看上去與薇婭和謙尋沒有任何關聯(lián)。

即便如此，人們還是在直播間搜尋到薇婭的影子。

首先是人員重合，然后是賬號撞臉“薇婭驚喜社”，接著是熟悉的帶貨風格、相似的直播間陳設和背景，還有相似的粉絲群運營風格……

一位曾與薇婭合作過的速食食品商家透露，“蜜蜂驚喜社團隊會在私域里，明著說是薇婭團隊，老粉和商家都把它和薇婭掛鉤了?！?/span>

直播間里近乎復原的樣子，讓許多人猜測，這是披著外殼的薇婭，在為復出做準備。

薇婭離復出還遠嗎？

實際上，在“蜜蜂驚喜社”之前，就曾有媒體曝出：薇婭將于3月份在淘寶復出。不過對此說法，謙尋方面曾予以否認。而淘寶的一位小二則表示，薇婭復播“不太可能”。

薇婭復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兩個月前，薇婭偷逃稅的事件發(fā)生后，杭州市稅務局稽查局對薇婭依法追繳稅款、加收滯納金并處罰款共計13.41億元，隨后，其淘寶店鋪、微博、抖音等多個賬號被封禁。

而13.41億元這一數字，已經創(chuàng)下了明星、網紅被罰稅款的新紀錄。

在她之前，明星范冰冰在2018年曾被罰8.84億元；而另外兩個主播雪梨和林珊珊，合計被罰9000多萬。

從偷逃稅的金額和處罰力度來看，薇婭的違法性質顯然更惡劣。此前對薇婭的通報顯示，稅務機關曾多次提醒、督促其就偷逃稅問題進行整改，但整改始終不徹底。

被曝逃稅后，范冰冰的演藝生涯也徹底結束。近兩年，其主要在小紅書、微博、抖音等自媒體平臺活動，接一些非大牌的廣告、帶帶貨。至于演藝生涯，大概是沒戲了。

在這種情況下，薇婭想復出，何其難。在諸多討論“薇婭復出”的文章下，留言最多的便是“如果薇婭能復出，那范冰冰是不是也可以演戲了”。言下之意，人們不答應。

除此之外，相關部門或許也不會答應。

薇婭被罰背后，直播行業(yè)正在迎來一輪強監(jiān)管，自2021年9月以來，直播行業(yè)查稅正式落地。薇婭案通報后的第一時間，新華社等多家官媒都發(fā)文稱，已有上千名主播主動自查補繳稅款。

從雪莉到薇婭的大力度處罰、全網封殺開始，稅務部門徹底拉開了直播行業(yè)的逃稅遮羞布，這也被視為直播行業(yè)逐漸走向秩序化的標志性事件。

其中也可見稅務部門對直播行業(yè)整改的決心。在這種情況下，具備“警示”意義的薇婭，如果復出了，最先打臉的就是“紀律委員”。

所以，人們不答應，政策也不見得會答應。不管是“蜜蜂驚喜社”還是“光光來了”，都口徑統(tǒng)一地提到只是助播們在創(chuàng)業(yè)，與原來的主播沒有關系。伯虎財經認為，這樣強調的原因，正是為了避開原來主播逃稅后形成的不利影響，例如相關政策、輿論等。

去薇婭化

在伯虎財經看來，謙尋正在去薇婭化，而原來屬于薇婭的商業(yè)資源，正在被重新分配。

實際上，培養(yǎng)薇婭以外的主播，謙尋早就有行動。

“謙尋要做直播行業(yè)的水電煤，等到哪一天，假如薇婭由于種種原因不能直播了，謙尋依然是一個持續(xù)發(fā)展的企業(yè)。”薇婭丈夫、謙尋董事長董海鋒就曾表達過對公司“薇婭獨大”的擔憂。

2017年2月，薇婭和董海峰決定孵化自己的MCN機構，謙尋文化由此誕生，主要業(yè)務包括孵化網紅主播、短視頻內容生產及投放、全域內容營銷等。

2018年謙尋朝集團化方向發(fā)展，創(chuàng)建了北京明星直播基地、杭州超級供應鏈基地等。如今，謙尋旗下有謙合、謙娛、謙禧、謙播等子公司，具備內容生產、營銷、運營、電商、經紀、IP授權/版權、社群/知識付費等多種業(yè)務。

不難看出，謙尋想孵化更多有能力的主播。

目前，謙尋旗下?lián)碛辛忠垒?、李靜、李響、戚薇等60多位帶貨主播。

據鉛筆道報道，“薇婭事件”后，謙尋旗下主播林依輪、舒暢、滕雨佳、安安等正常開播，他們均承接了薇婭的流量和品牌資源，直播間流量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增長。

以林依輪為例，在“薇婭事件”后的12場直播里，林依輪直播間人數平均達764.1萬，較之前的475.5萬上漲了60%。

顯然，培養(yǎng)更多有能力的主播，是必不可少的一步棋。

在羅永浩和李佳琦身上，“去頭部化”也越來越明顯。在“交個朋友”創(chuàng)立初期，創(chuàng)始人黃賀就成立了一個直播天團，在羅永浩直播時就安插一些副播坐在旁邊，“逐步在用戶心目中混到臉熟”。黃賀曾表示，交個朋友離了老羅照樣轉。

在李佳琦的直播間內，助播的地位也在日益上升。在李佳琦的公開視頻中，“直播間的小伙伴”成為了重要的內容參與者?！爸兊膫€性都比較鮮明，有時我們會在私下里磕助播們的CP?！币晃婚L期觀看李佳琦直播間的用戶曾如是說。

將助播推向臺前，是謙尋在孵化主播路上的進一步行動。不同的是，這一次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堅決”。

不管未來薇婭能否復出，謙尋都要進行“去薇婭化”，將資源分配到更多有能力的主播身上。否則，下一次“超級主播”出事時，謙尋還會“群龍無首”。

至于，薇婭何去何從？

復出的希望渺茫，退居幕后以直播運營操盤手的身份，繼續(xù)發(fā)揮她過去的優(yōu)勢，打造一個“去薇婭化”的直播帝國，或許是她更實際的選擇。

不過，眼下，謙尋遇到的棘手問題還是，那些光環(huán)本是屬于薇婭的，換成其他的主播，還能繼續(xù)閃爍嗎？更何況，那是已經逐漸黯淡了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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