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只存在于教科書的線，北起黑龍江黑河，一路向西南延伸，終點是云南騰沖。

這又是條人人都有感知的：繁華、荒涼在這里分界。

線的西北邊是“大漠長河”，占國土面積64％，卻僅有4％的人口；東南邊則是“小橋流水”，36％的國土上，聚集著96％的國民。

這條線，1935年由當時的國立中央大學地理系主任胡煥庸，通過數(shù)萬個數(shù)據(jù)，一點點摸索而出，又被稱為“胡煥庸線”。

在“中國地理百年大發(fā)現(xiàn)”中，它僅次于珠峰測量，位列第2。

2014年，QQ發(fā)布了一張實時在線用戶的地圖，被視為“胡煥庸線”的最佳注解。

這也就是說，80年風云變幻，但中國人口格局仍未發(fā)生實質性變化，甚至有人感嘆“投資不過胡煥庸線”。
 

但，如今事情正在悄悄發(fā)生著改變：

現(xiàn)代商業(yè)模式早已越過了黑河到騰沖的分界線，新經(jīng)濟要素在兩側同時生長——如果兩邊的人們，都能活得不錯，那“胡煥庸線”的變與不變，又有什么關系呢？

就像去年8月，蘇寧董事長張近東在會見近千名來自全國各地縣鎮(zhèn)的創(chuàng)業(yè)老板時說的：“任何讓我們熱血沸騰的事都值得一試。”

30年前，他從南京寧海路上一家不到200平米的空調(diào)專營店——蘇寧交家電起家，如今蘇寧已經(jīng)連續(xù)4年躋身世界500強。

像張近東一樣熱血沸騰的創(chuàng)業(yè)故事，正在“胡煥庸線”兩側上演。

也許，不久后，就會蔚為大觀了。

01
煤老板的夢，破碎在2008年

44歲的王計，是土生土長的內(nèi)蒙古阿拉善盟額濟納旗人。

額濟納旗位于中蒙邊境，常住人口僅3.2萬人，典型的胡煥庸線“那一端”。

1994年，高中畢業(yè)的王計開始闖蕩社會，但在以農(nóng)牧業(yè)為主的額濟納旗，他只能零零星星做點雜事謀生，“還有跑跑運輸之類的，都是體力活?！?/span>

但在由戈壁、低山、沙漠、河流、湖泊、綠洲等地貌構成的額濟納旗，誰也沒想到，地下蘊藏著豐富的礦產(chǎn)資源。

根據(jù)額濟納旗人民政府官網(wǎng)的介紹，當?shù)赜懈黝惖V產(chǎn)50種，礦床、礦點270余處。查明資源儲量的礦產(chǎn)達20種，比如，煤、鐵、銅、金、銀、瑪瑙等。

在一夜暴富的刺激下，額濟納旗一度成了冒險家的樂園。“不僅僅是本地人，還有很多外地人，都在做瑪瑙、煤礦、金礦、鐵礦生意?！?/span>

當時已經(jīng)小有家底的王計，也與朋友合伙在內(nèi)蒙古巴彥烏拉山，做起了煤礦生意。

是的，煤老板。

在北京按棟買房，悍馬車一購20輛，甚至狂撒8億收藏20多件清宮黃袍……關于煤老板這個群體的傳說，總是那么驚世駭俗又面目不清。

但或許，只有王計這樣的行內(nèi)人才知道，成功者總是少數(shù)?！耙惶鞉陰兹f甚至幾十萬都有可能，但最后賠錢的也很多。工人工資得付，必須要上交的費用得交，如果找不到礦，肯定會賠。”

其實，開礦就是場和大地的豪賭。

2008年9月8日，山西襄汾新塔礦業(yè)發(fā)生潰壩，造成277人死亡，直接引發(fā)了史上最嚴厲的煤礦整頓風潮。最終， 準入門檻被定在年產(chǎn)90萬噸，絕大多數(shù)民間資本只好退出。

在“牌桌”上待了很久的王計，終究也沒能等來一副大牌，“也沒攢下什么錢?！?/span>

02
在家鄉(xiāng)，賺蒙古國海淘客的錢

面對礦山蒼涼的溝壑，和資源型經(jīng)濟的余暉，他走進了另一個“生來發(fā)光”的行業(yè)——電器。

2009年，“從來沒想過去外地謀生”的王計，在老家開出了自己的家電門店，經(jīng)營很快就進入了正規(guī)。“我們這有四五家電器店，當?shù)厝?/3的電器都是在我這買的。收入肯定沒有開礦高，但好處是穩(wěn)定?！?/span>

除了本地市場，王計還把目光瞄向境外，做起了蒙古國人的生意?！八麄兡沁叞滋旌軣幔砩虾芾?，對冰柜、空調(diào)、電風扇、空調(diào)扇這類家電需求很大，對品牌也沒什么講究，價格到位就能成交?！?/span>

來到王計店里的蒙古國海淘客，一般只會說一句中文——“最低”?！爸灰乙粓髢r，他們就會說這個詞?！蓖跤嬚f，“所以一般情況下，我們會找懂語言的朋友和他們溝通，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拿著計算器報價談。”

可今年突如其來的疫情，對于很多生意人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很多店鋪只能關店歇業(yè)，甚至面臨倒閉。

危難往往也孕育著機遇。

王計選擇加盟了蘇寧零售云。

“在額濟納旗，大家都喜歡買消費海爾和美的的電器，因為他們的廣告打得最響。我們這邊的人，確實受這方面的影響比較多?！蓖跤嬚J為，現(xiàn)在背靠蘇寧易購，不僅可以解決商品、物流等諸多痛點，更能獲得最重要的品牌背書?！胺凑夷X子里面一直就有蘇寧，品牌認知度很高。一提到蘇寧，大家想到的就是正品行貨、售后保證?！?/span>

“所以，為什么一定要出去呢？在家鄉(xiāng)也可以做得很大?！?/span>

03
今年的目標是450萬

早就“應該”做大的地方，似乎是海南。

只要提及特區(qū)，人們第一個想到的基本都是深圳。其實，海南也是特區(qū)，而且是所有特區(qū)里面積最大的。

長江商學院教授劉勁卻說：“海南省可能是中國改革開放以來，被國家授予最多名頭，但發(fā)展效益最少的地方?！?/span>

“胡煥庸線”這一端的原住民們，“又喪又佛系”。

給出這句評價的，是非典型海南人、90后葉榮先。

葉榮先的父親，經(jīng)營一家海鮮干貨店，遵循著祖祖輩輩的生存方式——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我在家里幫過一段時間，味道不好聞，不能忍?！比~榮先似乎對味道極其敏感，“難聞”這個詞，在采訪中被提及不止一次，“這里人們喜歡種瓜果蔬菜，只要施肥的話，整個鎮(zhèn)上就會彌漫著一股味道。”

于是，他拒絕子承父業(yè)，和朋友合伙，在三亞鳳凰鎮(zhèn)的主干道鳳凰街上，開了一家蘇寧零售云門店。

鳳凰鎮(zhèn)位于三亞市南部，因臨近鳳凰國際機場而得名。鳳凰街則是當?shù)匾粭l寬闊的主干道，聚集了電動車行、超市、奶茶店，在當?shù)亍八闶莻€繁華的商業(yè)街了”。

葉榮先的家，則在20公里外的鄰鎮(zhèn)，“騎電驢就能到”。

言語中有些無奈，事實上，房價長期以來都是海南本地人的痛點。

上世紀90年代地產(chǎn)泡沫時期，海南普通職工月薪只有幾百塊，當?shù)胤績r卻一度突破7500元每平米。如今的三亞鳳凰鎮(zhèn)，周邊商品房的均價也有三四萬。

下半年還需要努力啊?！比~榮先顯然不是甘于每天騎著電動車的90后，“今年的目標是450萬營業(yè)額呢?！?/span>

海南青年葉榮先，是房價高企的“受害者”。

家電老板葉榮先，則是樓市火熱的受益者。

“三亞的家電市場，一度以外地購房客為主力?！比~榮先說，“基本上來過個年，住個兩三個月然后就得回去。他們嫌麻煩，一般都是整套整套買?！?/span>

2018年4月，海南宣布實施“全域限購”政策，擺脫房地產(chǎn)依賴的決心，可見一斑。

地產(chǎn)降溫，難免會波及到下游的家電銷售，葉榮先不得不把精力，轉移到本地顧客身上。于是，蘇寧這種全國品牌的操作規(guī)則，和地域消費習慣的沖突，不可避免地爆發(fā)了。

“三亞本地，也有其他的電器店，他們會先送貨，還有搞一些空調(diào)免費安裝送支架的活動。我們則是收全款，然后拿票安裝，有的顧客不一定能接受?！比~榮先說，“海南本地人，有根深蒂固的消費習慣，很難短時間去改變，這是一個潛移默化的一個過程。” 

04
背靠大品牌，生意才更好做

和同齡人葉榮先不同，毛藝諺已經(jīng)分到了習慣改變的紅利。

他在接近“胡煥庸線”的湘西鳳凰沱江鎮(zhèn)，經(jīng)營著小城中最大的家電店——蘇寧易購零售云店。

建于明代嘉靖年間的鳳凰古城，不僅是沈從文筆下的“邊城”，也是新西蘭作家路易艾黎眼中的“中國最美小鎮(zhèn)”，但很少有人知道，鳳凰曾一度是全國的貧困縣。

“小的時候，人均收入只有幾百到一千元，直到開始發(fā)展旅游業(yè)，外地人紛紛來這里做生意，大家的收入才好起來?！?/span>

貧困的直接后果，就是年輕人的流失，包括毛藝諺。“大學畢業(yè)的時候，本來是打算去海南做外貿(mào)生意，但父親喊我回家?！?/span>

毛藝諺的父親，最早在鳳凰靠賣磁帶起家，進而銷售音響共放設備，最后轉到家電行業(yè)?！案赣H經(jīng)營了半輩子的家電行當，我不想就這么白白浪費了?！?/span>

一次偶然的機會，毛藝諺得知可以蘇寧零售云開放加盟的消息，第二天就聯(lián)系了蘇寧當?shù)氐臉I(yè)務負責人。經(jīng)過1個月的溝通和準備，他的零售云門店成功開業(yè)。

目前，毛藝諺的零售云門店面積約600平米，設有4位導購。原本設定的營業(yè)額1000萬的年度目標，被突如其來的疫情打得措手不及，“二三月份不能營業(yè)，消費水平也下降了不少。以前55寸的電視，賣到7000多元很常見，現(xiàn)在多數(shù)不會超過3000元這個檔次?！?/span>

和微信張曉龍、58同城姚勁波一樣，低調(diào)、敏銳等湘商最顯著的標簽，也刻在毛藝諺身上。

“像我們這種小鎮(zhèn)，以前很多人買家電，只認老板不認品牌。因為他們覺得，出了問題可以找老板。”毛藝諺說，“現(xiàn)在大家不僅要求質量好大品牌，還得有售后服務。所以，哪怕大環(huán)境不太好，但背靠著蘇寧這樣的大品牌，反而更有利于生意的發(fā)展?！?/span>

正如從賣磁帶到音響，再到銷售家電的父親一樣，毛藝諺也在無形中，見證著鄉(xiāng)鎮(zhèn)市場的消費升級：

“就在家鄉(xiāng)好好做，今年的目標是1000萬營業(yè)額?！?/span>

05
結語：在故土做出大生意

你看，無論是年過四十的王計，還是二十出頭的葉榮先和毛藝諺，都棲居在生于斯長于斯的土地，安心地于85年前胡煥庸劃定的邊界里，收割新經(jīng)濟的紅利。

哪怕是只有2萬人的小鎮(zhèn)，生意一樣可以順風順水。

“生意有搞頭，生活有奔頭，為什么要走？”

和他們一樣在故土打拼的蘇寧零售云加盟商，全國還有6000多個。

今年上半年，雖然受疫情影響，但蘇寧零售云依舊以每月超過300家新店的速度增長，整體營收已邁入數(shù)百億級的規(guī)模。

“零售云，是蘇寧互聯(lián)網(wǎng)零售發(fā)展最成功的創(chuàng)新實踐?！?/span>

在8月11日的第三屆“蘇寧易購零售云合作伙伴大會”上，蘇寧控股集團董事長張近東表示，隨著去年對家樂福中國、萬達百貨的收購，蘇寧正式完成了全品類的規(guī)?；季?，這也為零售云新賽道的拓展提供了更多的選擇。目前，零售云團隊正在推動家居、美妝等新類目的發(fā)展，這無疑是比傳統(tǒng)家電3C更廣闊的市場。

張近東對王計、葉榮先、毛藝諺等一眾小鎮(zhèn)老板承諾，蘇寧將在會員工具、營銷場景、運營能力等方面持續(xù)輸出共享，“零售云是面向本地市場的綜合門戶，大家的對手不是當?shù)氐膫鹘y(tǒng)電器連鎖，而是要與整個互聯(lián)網(wǎng)零售行業(yè)對標?！?/span>

人口未變，人已質變。

方言未改，方法論在迭代。

植根于鄉(xiāng)土的生意，讓成百上千的小鎮(zhèn)經(jīng)營者變得富足起來。

“胡煥庸線”仍然寫在教科書里，澎湃的互聯(lián)網(wǎng)零售浪潮，卻正在彌合這條線東西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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