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 申知滬志 橋梁在吳淞江上

逢山開道，遇水架橋。這句諺語向我們揭示了河與橋之間的關系——橋因河而生，而河又因橋而增添魅力。

和其他建筑一樣，每座橋都見證著歲月的變遷。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橋梁也被認為是祈禱和通達的象征，鋪路和架橋也被認為是修復美德的好行為。在漫長的歷史中，我們可以看到橋梁獨特的文化沉淀。

說到橋，你不僅可以想到從此到另一邊，還可以感受到克服困難、解決問題的智慧。風景在橋上，也在橋下游蕩的水流中。

在人類文明的發(fā)展過程中，河流不僅是每個人生存的生態(tài)資源，也是社會聯(lián)系、相處和交流的文化紐帶。一個城市也因為河流而表現(xiàn)出婀娜多姿的形態(tài)，橋梁當然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元素。

吳淞江（ 蘇州河)對上海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歷史與現(xiàn)實、傳統(tǒng)與時尚在碧波蕩漾中相得益彰。今天的話題就來說說這條“上海母親河”上的橋。

一

垂虹橋：歷史上第一座橋梁

在這里，我們首先需要澄清一個事實，那就是“吳淞江”和“蘇州河”并不是完全重疊的兩個地理名稱。后者只出現(xiàn)了100多年，尤其是上海市區(qū)河段的吳淞江，習慣上指的是從北新涇到黃浦江的一段時間。很長一段時間，城市里的人一般都會提到“北新涇”，他們會認為這是蘇州河的最上游。

目前，根據(jù)上海市規(guī)劃和自然資源局《蘇州河沿岸地區(qū)總體規(guī)劃(2018-2035)》，吳淞江(蘇州河)市內(nèi)總長約 50 從外環(huán)到黃浦江的公里通常被稱為蘇州河。中心城段全長約 21 郊區(qū)段長約為公里 29 公里。

而且吳淞江總長約150公里，其上游位于江蘇省蘇州市。其正源位于蘇州吳江地區(qū)太湖瓜涇口，其著名的垂虹橋曾位于此。

說到“垂虹橋”，可以算是吳江最著名的歷史遺跡之一，與松陵息息相關。松陵鎮(zhèn)位于吳江北部。自吳江建縣以來，松陵一直是縣治(元朝為州治)所在地，直至1992年撤縣建市。2012年，吳江撤出市區(qū)，成為蘇州市吳江區(qū)，松陵成為其下轄的街道。如今，以“松陵”命名的各種地名在吳江城區(qū)隨處可見。

以松陵的名義，最早出現(xiàn)在后漢趙邈撰寫的《吳越春秋》中，其中有“吳王大怕，夜逃”。“越王追攻吳，兵入江陽松陵”這句話?！敖査闪辍?，指吳淞江北岸今吳江縣。陽，意為“水之北”，當時吳淞江與太湖相連，位于現(xiàn)吳江區(qū)之南，因此得名。而且讓松陵名聲大噪，當數(shù)之后，宋代著名詩人姜邈在《過垂虹》中所唱的“曲終過松陵路，回首煙波十四橋”。

《江陽松陵》《吳越春秋》(古今逸史)記載

根據(jù)清乾隆《吳江縣志》記載，松陵起源于“吳淞江，比江高，有若丘陵耳”。在吳赤烏三國時期(238-251年)，上醫(yī)生倪讓和將軍徐杰在太湖東南綠草灘上建造了軍事堡壘，松陵在吳淞江源頭的水口堡壘的基礎上逐漸發(fā)展起來。唐朝設鎮(zhèn)，屯駐軍隊。五代后梁開平三年(909年)，吳越王錢邈位于吳江縣，乾化元年(911年)在吳淞江根源建設南北兩個城市，名叫南津、北津。

宋代《吳郡圖經(jīng)續(xù)記》中描述的利往橋和松陵

橘潭詩詞《兩宋名賢小集》中的垂虹橋詩。他說：“松江居橋之東 太湖居橋之西”

乾隆的《吳江縣志》(卷首)垂虹夜月圖

關于垂虹橋的記載，乾隆《吳江縣志》(卷六)

那時，寬闊的吳淞江橫跨吳江南、北兩城，往來全靠渡船，風大浪大，事故頻發(fā)。宋慶歷八年(1048年)，知縣李問和縣尉王庭建議捐款修橋。6月28日在東門外建成，總長200英尺，木材萬計，橋中央加寬建了一座亭子，匾上寫著“垂虹”，兩座亭子都是“利往”。長虹臥波等橋左江(吳淞江)右湖(太湖)，被稱為吳中絕景。此后木橋?qū)以夂樗畵p壞。元泰定二年，吳江州判官張顯祖請嘉興工匠姚行滿主持，用石頭重建，長1300多尺，62孔，含3孔可通船。明清時期，這座橋經(jīng)歷了許多戰(zhàn)爭和洪水，但都被修復了。

咸豐十年(1860年)，在太平軍與清軍的戰(zhàn)爭中，橋梁和亭臺樓閣都遭到了破壞。同治五年(1866年)，知縣沈錫華捐款修建橋梁，重建垂虹亭。吳縣馮桂芬寫了《重建垂虹亭記》，提到垂虹橋的位置不再是當初臨太湖枕吳淞江的景觀，蒿蘆擁塞逐漸成為平陸，始于明中葉。民國時期，垂虹橋進行了部分裝修，但沒有了原來的氣勢。

一九五七年八月，垂虹橋被列入江蘇省級文物古跡，稱存47孔。西首孔眼和相鄰橋孔于1967年坍塌。此后，橋石陸續(xù)被拆除，只剩下埋在土壤中的物品兩側。一九八五年，縣糧食局建房，挖出西端遺址8孔半，進行復原大修，建設垂虹橋遺址公園，一九八六年七月被列為吳江縣級文物古跡。2005年，市政府撥款修建東端遺址，與周邊新建華嚴塔、計成紀念館等形成“垂虹景區(qū)”，勒石作記，立于東端橋梁和橋梁側面。垂虹橋遺址于2006年6月被列入江蘇省文物古跡。2019年10月，又被列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所以，從吳淞江全流域和歷史進程的角度來看，垂虹橋才是真正的“第一橋”。

一九一六年，垂虹橋舊影

圖片來源 | 《垂虹橋志》(2019年出版)

一九五六年，垂虹橋舊影

圖片來源 | 《垂虹橋志》(2019年出版)

如今蘇州市吳江區(qū)垂虹橋遺址公園

圖片攝影 | 沈思睿

2023年6月拍攝的瓜涇口水利樞紐、瓜涇港及當今地理意義上的“吳淞江第一橋”——瓜涇橋

圖片攝影 | 陸杰

二

老閘橋：城市第一橋

垂虹橋的歷史已經(jīng)很清楚了，但那是在江蘇省。那吳淞江在上海市的“第一橋”在哪里？

據(jù)《上海市政工程志》記載，開埠前上海吳淞江唯一的橋梁記載是康熙十一年(1672年)重建的三洞石閘(今福建路橋)。

這座閘橋與吳淞江的疏通密切相關。明隆慶四年(1570年)，應天巡撫海瑞疏通吳淞江，在今福建路橋周邊修建吳淞江石閘，防止潮汐倒流。后閘被廢除。

清朝時期，吳淞江下游段疏通更加頻繁，1672年(1672年)康熙在明朝大門周圍修建了三洞石閘。大門上有一座橋，可以通行。

同治《上?？h志》中關于老閘的記敘

這個閘門在康熙29年(1690年)再次被廢除，但“老閘門”的地名卻保留了下來。11年光緒(1885年)，公共租界工程部在這里修建了一座7孔木橋，名為老閘橋。1946年更名為福建路橋。所以福建路橋也有老閘橋的俗稱。從今天上海城市的角度來看，這里稱之為“第一橋”并不過分。

“老閘橋”、“大王廟”等地名在1913年上海地圖上注明。“大王廟”建于19世紀初，與水文化和崇拜密切相關。如今，在大田路500號，你還可以看到一塊“大王廟”的牌匾

一九四八年老閘街位置(出自2008年上海社會科學院出版社再版《老上海百業(yè)指南》)

老閘區(qū)位于水陸交通要沖，水道通過太湖流域，道路運輸是上海縣至嘉定、太倉等地的重要通道。所以客商往來頻繁，發(fā)展較早，明朝已經(jīng)有竹、木、漆等交易活動。嘉慶年間在吳淞江兩岸已經(jīng)形成了老閘市場，又稱老閘鎮(zhèn)，并有通縣北門的道路，開埠后命名為福建路。直到20世紀80年代，“老閘街”的地名依然存在(東起山西北路，西至福建北路)。福建路橋北岸2013年左右大規(guī)模市政改造，老閘街及附近區(qū)域全部拆遷，如今是上海蘇河灣萬象天地。

蘇州河浙江路橋，福建路橋，以及20世紀90年代拍攝的周邊地區(qū)

2022年，蘇州河浙江路橋、福建路橋及周邊地區(qū)均有類似角度拍攝。

圖片攝影 | 鄭憲章

所以，在上海市域的吳淞江上，還有其它較早建成的橋梁嗎？肯定可以！

三

千秋橋：曾是吳淞江上唯一的橋梁

據(jù)《嘉定水利志》記載，黃渡鎮(zhèn)千秋橋跨越吳淞江，徐蒼舒建成。清乾隆34年6月(1769年)開工建設，乾隆40年10月建成。它是一座三孔石拱橋，寬3米。橋頂有一個亭子。亭子四角裝飾著四只石獅，亭子里掛著一個銅鐘報警。這座橋不僅是黃渡最高橋，也是嘉定最著名的橋梁之一。

咸豐《黃渡鎮(zhèn)志》(民國雜志)卷一中記載的千秋橋，并附記載。今天對千秋橋的敘述大多源于此。

雖然嘉定黃渡不在市區(qū)范圍內(nèi)，但吳淞江在這里也有很多故事和佳話。

“昆山城水行七十里，月安亭，就在吳淞江旁邊。蓋圖志有安亭江……”這句話出自《畏壘亭記》。作者是明朝的文學家。雖然他出生在昆山，但他以安亭人為榮。

他在文學和歷史上努力學習了幾十年。然而，他生活在明朝的中期，政令嚴重腐敗。國難家危，他不愿意做一個避世絕俗、空話經(jīng)學的學者。他充滿愛國熱情，關注人民的苦難，倡導經(jīng)世致用，提出許多濟世安民的真知灼見。在安亭，他致力于江南水利的歷史和現(xiàn)狀，寫了《三吳水利錄》、《三吳賦役水利書》、《水利后論》、《三江圖敘說》等。，并系統(tǒng)分析比較了佳琪、佳喬、蘇軾、單娥等人的闡述，并兼收并蓄，攻擊眾短，進而建立了自己的水利思想。

歸有光從安亭江淤荒等案例中，總結了前人的教訓，提出太湖水災不是人事不修之過，而是修之不當?shù)膼汗?。不但是潮泥填淤河道的原因，也有盲目占用水路的原因。因此，在控制洪水的過程中，當我們堅持自己的利勢，遵循自己的根源，也就是治理吳之水時，我們應該專注于松江(吳淞江)。如果松江既治，太湖之水就東下，余水不勞而獲。對于吳淞江的整治，歸有光也提出了具體的想法。第一，“大松江，復禹之跡”。如果資金不如，需要開放兩岸蘆灘，退回圍田，救荒救貧。隨后，海瑞、林則徐采用了他的部分治水理念。道光十四年(1834年)，時任江蘇巡撫的林則徐，治理瀏覽河流后，以安亭的方式寫道:“儒術不虛談，水利書成，功在三江宜血食；老師遲到了，專家同意瘋狂如七子?！睂β?lián)，來追尋這位明朝大儒。

事實上，安亭確實是明朝治理吳淞江的重要節(jié)點。永樂年間，蘇松水患，戶部尚書夏原吉領命治理太湖下游水路，采用“范家邈引浦入?！薄ⅰ八偃霝g覽”等方案。在《蘇松水利疏》中，他強調(diào)：“宜浚吳淞江南北兩岸安亭等浦港，將太湖諸水引入劉家白茅二港，使其直接注入江?！边@也形成了著名的“黃浦奪淞”，奠定了當今吳淞江(蘇州河)成為黃浦江支流的局面。

如今，如果你從蘇州沿著吳淞江進入上海，你會觀察到一個顯著的變化。通過昆山陸家周邊的一首大河曲(生態(tài)園周邊)后，河面不斷變窄。進入上海嘉定后，河面總寬度越來越窄，一般在100米以下，類似于當?shù)氐暮恿鳌Ｊ聦嵣?，這與明朝以后吳淞江的幾次治理有關。

根據(jù)1992年出版的《嘉定縣志》(卷十七 據(jù)記載，宋末境內(nèi)江面寬約1公里，最寬的地方只有1公里。．從北宋天禧二年(1018)到1949年的900多年間，5公里...分段疏通吳淞江28次。1951年、1956-1957年、1962-1965年、1969-1972年、1980-1984年，嘉定解放后，先后實施了5次機浚、裁彎，目前境內(nèi)河寬約40米。～60米。

相對狹窄的河流也為千秋橋的建設提供了前提。雖然這座橋不是很出名，但它被稱為“吳淞江橋梁的鼻祖”。這也體現(xiàn)在其他文獻史料中。

清嘉慶時期，曾擔任太湖東山檢的謝元淮多次主持和參與吳淞江疏通。在他的文集《養(yǎng)默山房詩》中，有一篇文章。 在《黃渡千秋橋夜泊》中，寫道：“黃渡千秋橋，寶帶垂虹后，吳淞跨過這座橋，吳淞三百里跨河兩岸只有這座橋耳。..”

在他的《也泊黃渡千秋橋》中，謝元淮明確寫道“吳淞三百里跨河兩岸只有這座橋耳”

所以，假設千秋橋曾經(jīng)是“吳淞江第一橋”，那也是恰到好處的。

“黃渡”可以算是吳淞江沿線歷史最悠久的地名之一，據(jù)說源于“春申君黃歇渡江”。但也有人理解，吳淞江北岸有黃土墩，吳淞江有渡口。“黃土墩旁邊的渡口”被稱為黃渡。宋代《水利書》中提到的吳淞江北岸有大黃肚浦和小黃肚浦。東江橋和西江橋在明朝的吳淞江上建造，渡口被廢棄，鎮(zhèn)名一直流傳至今。

今天的黃渡隸屬于嘉定區(qū)安亭鎮(zhèn)，曾經(jīng)是黃渡區(qū)、鄉(xiāng)鎮(zhèn)人民政府所在地。從西向東的吳淞江，從鎮(zhèn)西面港監(jiān)站到家村東邊的老河口，分叉流經(jīng)鎮(zhèn)區(qū)。黃渡集鎮(zhèn)原以老吳淞江為界，分為南北兩部分。北岸屬嘉定縣，宋元時形成市場，俗稱老黃渡；南岸屬青浦縣，明嘉靖、萬歷時期形成市場，俗稱新街或新黃渡，于1949年5月被列入嘉定縣。千秋橋位于黃渡錢家村，又名錢家村橋，跨越吳淞江，與華浦路相連，是與嘉定黃渡、青浦華交流的重要渠道。20世紀30年代，橋梁改造為石墩木橋，1937年，橋梁被戰(zhàn)爭摧毀。

一九二二年黃渡鎮(zhèn)簡圖中注明的千秋橋

資料來源 | 《嘉定地名志》

千秋橋拍攝于20世紀30年代。

圖片來源 | 陶繼明先生提供

1940年，村民們在舊址修復成石墩木平橋。1983年，原橋拆除，西部50米處新建鋼混弧形橋梁，仍使用“千秋橋”名稱，橋梁兩側的古街市場也更名為華浦路。2010年，橋梁進行了加固工程，目前只能通過小型機動車。

1983年8月7日，《文匯報》第一版刊登了“蘇州河千秋橋通車”的消息。有趣的是，黃渡鎮(zhèn)吳淞江在北新涇上游已經(jīng)很久了，但還是變成了“蘇州河”?？梢钥闯?，當時“蘇州河”的稱謂相當隨意，有逐漸向上游延伸的趨勢。

千秋橋于2024年拍攝

圖片攝影 | 沈思睿

后記

如今蘇州河(黃浦公園河口至外環(huán)線段)共有33座橋梁。分別是:外白渡橋-乍浦路橋-四川路橋-河南路橋-山西路橋-福建路橋-浙江路橋-西藏路橋-烏鎮(zhèn)路橋-大統(tǒng)路橋(新閘橋)-成都路橋(南北高架)-恒豐路橋-昌平路橋-海防路橋-普濟路橋-安遠橋-長壽路橋-昌化路橋-江寧路橋-西康路橋-鎮(zhèn)坪路橋-寶成橋(葉家宅路橋)-武寧路橋-曹楊路橋(三官堂橋)-校園橋(華東政法大學內(nèi))-凱旋路橋-中山(南北)路橋。

其中，現(xiàn)有歷史最悠久的橋梁應該屬于外白渡橋，其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856年的威爾斯橋。最年輕的橋梁應該屬于2023年建成的真光路橋。長壽路橋建于1953年，是上海釋放后建成的第一座跨蘇州河橋。安遠橋建于2022年，是最新的慢行橋。

安遠橋2023年拍攝

圖片攝影 | 沈思睿

橋梁是歷史、經(jīng)濟、文化的象征。蘇州河橋記錄了申城百年滄桑，體現(xiàn)了不同時代的建筑特色，也是上海各時期橋梁技術發(fā)展的縮影，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渡河行為”本身也體現(xiàn)了蘇州河兩岸街區(qū)的活躍。無論是通勤、學習還是休閑娛樂，蘇州河上的橋梁都與濱河公共空間充分融合，與海峽兩岸腹地的商業(yè)中心、住宅區(qū)、公共空間、交通網(wǎng)站聯(lián)動，激活多元化的城市形態(tài)。

根據(jù)《蘇州河沿岸地區(qū)總體規(guī)劃(2018-2035)》，為了進一步加強兩岸空間互動，標桿國際一流水域的慢橋密度，蘇州河將在不久的將來搭建更多的“慢橋”，融入更多的人性化、景觀化設計。這恰恰是反映“城市多樣性”的最佳場景。

本文部分摘自《上海插畫:蘇州河》，略有刪除。該書由《上海年鑒》編輯部與陸杰城市影像工作室合作編輯，上海遠東出版社于2023年8月底出版。

部分內(nèi)容來源于《上海市政工程志》、《上海市志城鄉(xiāng)建設分志城鎮(zhèn)路面卷(1978-2010)》、《嘉定縣志》、《嘉定水利志》等。嘉定地方志專家陶繼明先生在嘉定區(qū)地方志辦公室、蘇州地方志辦公室、吳江區(qū)地方志辦公室的大力支持下，對本文也做出了很多貢獻，特此感謝。

原題：“吳淞江第一橋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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