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人驅逐創(chuàng)始人,WeWork真的不work了?
通過產品和服務,在一群人之中創(chuàng)造一種共同的理念和認同,是從有市場以來,每一個品牌的追求,共享空間也不會例外。
2017年WeWork開到紐約第五大道拿下原屬于精品百貨Lord & Taylor 的店面;2018年4月12日,WeWork花了4億美元,把中國最大的競爭對手裸心社收購了。
那時的WeWork估值200億美元,是全球第五大獨角獸,進軍中國兩年來復合增長率300%。
收購裸心社時,CEO 亞當 · 諾依曼卻說“共享空間已死!”
沒有人信。
一年后風云變化,當時的玩笑話,隨著WeWork估值腰斬、IPO推遲,反而成了真實的預言。
今天,Los Angelos Times報道,WeWork的最大投資人,軟銀孫正義,正在推動這家聯(lián)合辦公領域的龍頭企業(yè)的董事會,罷免創(chuàng)始人CEO Adam Neumann。
曾經資本市場的寵兒,被軟銀高高地托到了470億美金的估值,又在半年內自由落體,跌落神壇,成為人人唱衰的棄兒。
有人說,WeWork是 “徹頭徹尾的旁氏騙局”,有人說,是共享經濟不行了。WeWork今日的慘敗預示著什么,以它為代表的共享空間又該何去何從?
溯源
1989年,International Workplace Group(IWG)在歐洲成立,他們和不同的地產商開發(fā)商合作,從他們那里租下樓層,經過裝修、重新安排空間,再出租給其他的公司作為辦公空間。
IWG是傳統(tǒng)意義上定義的二房東,一倒一賣,賺取中間差。
2009年,美國經濟從金融危機的谷底蹣跚前行。
面向個人用戶的共享商業(yè)模式,讓消費者在一定的時間窗口內嘗到了破除傳統(tǒng)行業(yè)巨頭壟斷,以更低成本享受更優(yōu)質服務的紅利。
Uber,Airbnb這些共享經濟的鼻祖開始萌芽。
這一切都建立在移動互聯(lián)網的發(fā)展完善之上,通過技術平臺聯(lián)結供需雙方,將閑置資源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分離,轉移,并創(chuàng)造額外的附加值。
但在商用房地產領域,供需關系與企業(yè)客戶為主體的市場使得情況變得復雜,經濟周期對物業(yè)持有方不斷施加的壓力,處于快速變化的商業(yè)形態(tài)中的空間需求方(不同規(guī)模企業(yè),創(chuàng)業(yè)者及被雇傭的群體)為了適應自身發(fā)展層出不窮的需求變化,催生了共享空間這一更具彈性與社區(qū)化的經濟形式。
WeWork 面世了。
2011年,首家WeWork在紐約開業(yè)。剛面世的時候,表面上也是走著IWG的路線。
8年后的2019年,WeWork宣布將重新命名為The We Company,強調空間即服務(space-as-a-service)才是自己的業(yè)務核心,重點是在同一物理場景下,對空間與時間雙重維度進行分割。
傳統(tǒng)意義上的辦公室,基本服務單一公司,物理空間與時間歸屬單一用戶。而在WeWork這一新模式下,空間屬性在單一辦公的基礎上,無縫接入了各類生活功能場景:瑜伽、冥想、知識分享、派對等等;
更重要的是,共享空間帶來了新的社交路徑,空間內(應用程序上)企業(yè)/會員之間的溝通交流打破了傳統(tǒng)建立合作的模式;
最終,當泛場景下流量成本與日劇增,共享空間因其人群精準和商務場景的屬性成為了巨大的流量入口。
線下地產帶來的流量激發(fā)了WeWork的野心,從2015年開始,WeWork 開始將產業(yè)宏圖的邊界不斷地向外擴張。
都是野心犯了錯
WeWork將產品線從簡單的提供辦公空間的二房東,拓展到了覆蓋十多個業(yè)務線,涵蓋了空間、服務、產品三大領域,說白了是在空間這個固定物理空間中,從租戶、圈住的人那里深挖更多的價值。
這些商業(yè)價值根據租戶企業(yè)的不同需求,以及租戶企業(yè)員工的不同訴求,覆蓋創(chuàng)新孵化、教育、公寓、小學、健身等不同人群、領域和場景。
The We Company的野心不在空間,他們根據租戶的情況,現分出來各種服務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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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化企業(yè)服務:全球范圍內超過550個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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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quarters by WeWork:為企業(yè)客戶總部設置提供的“白標”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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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Work Labs:全球初創(chuàng)企業(yè)社區(qū),全球迄今60多個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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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Work Enterprise:為全球財富500強企業(yè)尋找、設計、建造、運營辦公空間,覆蓋38%的財富500強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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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latiron School:編碼教育平臺,提供面對面及在線教育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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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etUp:社交平臺,擁有3500萬用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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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ive:基于共享空間理念的公寓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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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Grow:實驗性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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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se by We:健身空間
看似完整的生態(tài),WeWork需要一個可以撬動如此大一盤棋的支點。作為一個“平臺”,WeWork的估值引擎在于它為租戶和房東帶來的雙向價值提供。 一方面在租戶這邊,WeWork為提供了一些在過去難以找到的東西:空間靈活、空間代管、按需供給,短期租賃。另一方面對于房東來說,WeWork也提供了重要的價值:更高的租金,流量變現,擴大的租戶池和房產價值的增加。但要支撐這一模式,規(guī)模就成為其競爭核心,飽受詬病的極速擴張,恰恰是這一商業(yè)模型的重要先提條件。 急速擴張之中,WeWork一直試圖通過提升空間效率、提供增值服務和加強數據能力來構建自身的競爭壁壘。結果卻在急速之下,成也“規(guī)?!?,敗也“規(guī)?!?。 在這樣一套商業(yè)邏輯下,WeWork在過去幾年里經歷了瘋狂的擴張,急速發(fā)展到目前的規(guī)模,然而曾經引以為豪的速度和規(guī)模,如今成了引發(fā)外界對其詬病的主因。
總結下來外界對其質疑主要可以歸結為三點:巨額虧損、“科技”屬性不強且模式易被復制、公司內部治理機制不完善,管理速度和體制跟不上擴展的速度。
共享空間的未來何去何從
WeWork早期的快速擴張,有其天時地利,隨之蓬勃發(fā)展起來的共享空間也成為一個獨立的商業(yè)領域。截至2018年9月,全球約有19,000個聯(lián)合辦公點,超過185億美元的融資。
然而共享空間發(fā)展至今,“收入與虧損規(guī)模幾乎呈同比例正向增長”,單憑規(guī)模擴張,再難維系,各家都在通過各種嘗試試圖達成健康的財務與商業(yè)指標。
任何行業(yè)的發(fā)展都脫離不了應對市場需求所作出的快速反應,正是企業(yè)如今面臨的復雜商業(yè)環(huán)境,促使了用工方式以及創(chuàng)新方式的逐步多元,進而催生了辦公市場的需求變革。
面對這些變化,或許一切都將回到 “盤活資源” 這四個最能代表共享經濟的源頭本身,而在靈活與節(jié)省的背后,人,作為空間的使用者,本身就孕育著最大的動能,商機和創(chuàng)造力的資源池。
除了WeWork,硅兔君在硅谷還看到了不一樣的共享空間的嘗試。他們中的有些因其獨特的定位和提供的價值,逆勢獲得了資本與用戶的青睞。
提供更為細分的產品/服務
Convene
與A級寫字樓業(yè)主合作聯(lián)合設計空間,針對大公司對會議的需求,以 12-36 個月為合約期,提供賓館式的會議場所服務。該公司最近獲得1.52億美元D輪融資。
Knotel
以大中型體量的公司作為其核心客戶池,為客戶提供超短租期、超低定金、靈活空間組合,以及總部定制服務。
Spacious
與紐約著名的餐館合作,將他們的空間稍加改造,在營業(yè)時間之外,對自己的會員開放。Spacious的商業(yè)模式是會員制,會員可以在任意Spacious 地點使用其空間進行會議、辦公,并在會費的基礎上按 6$左右每小時的價格付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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