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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億芯片騙局

2020-09-03

來源|AI財經(jīng)社(公眾號ID:aicjnews)
作者|唐煜 趙艷秋
 

早有預謀的騙局?

近日,武漢市東西湖區(qū)政府自曝了招商史上的一大丑聞——建設近3年,擬投資千億元的芯片制造大廠武漢弘芯,因資金鏈斷裂存在爛尾風險。

而此次政府相關部門被迫自曝,是因為該工程分包商拿不到工程款而深陷困境,已把武漢弘芯告上了法庭。

“武漢弘芯項目一開始很神秘,雖然它被列入湖北省重大專項?!苯佑|過該項目的行業(yè)人士盧明向AI財經(jīng)社回憶,“當時只舉行了很簡單的奠基儀式。”

但在官網(wǎng)描述中,這家低調的工廠,目標卻定得很大:上手就主攻14nm工藝,緊接著就要拿下7nm,還要達到每月3萬片的產(chǎn)能。

這個目標只有臺積電和三星實現(xiàn)了,因此武漢弘芯直接把自己定在了全球第三的位置。盧明甚至強調:“在我印象中,他們一開始瞄準的都不是14nm,而是10nm。后來蔣尚義來了,才把口風調整了一下。”

2017年11月,半導體圈內人士都知道了武漢弘芯。這個公司號稱要投資1280億元。2019年,公司邀請到臺積電前共同COO蔣尚義擔任CEO。

75歲的蔣尚義是臺積電創(chuàng)始人張忠謀的左膀右臂,在圈內素有“蔣爸”之稱。在臺積電任職期間,其將研發(fā)團隊從400人擴編到7600人,打造出世界級研發(fā)團隊。

為了把武漢弘芯12英寸晶圓廠做起來,蔣尚義甚至舉家搬遷到武漢打拼。有蔣爸坐鎮(zhèn),不少臺積電人才也跟隨來到了大陸。

但在蔣尚義到來之前,上述業(yè)內人士認為該項目“純屬不靠譜”。理由很簡單:這么高的定位,沒有技術來源;背景也說不清楚,大股東北京光量藍圖科技有限公司,在行業(yè)里很少有人聽說過。

按照計劃,項目分為兩期建設,一期工程于2018年初開工,總共投資520億元,2019年7月廠房主體結構封頂;二期工程于2018年9月開工,投資額760億元。

另一位知情人士文宇向AI財經(jīng)社透露,二期工程可以說根本就不存在。其實2019年國慶節(jié)后就完全停工,工廠早已停滯了整整一年。

原因是整個工程已經(jīng)掏不出錢了。

公開信息顯示,因被拖欠4100萬元工程款,項目分包商武漢環(huán)宇在2019年將武漢弘芯、一期項目總承包商武漢火炬告上了法庭。

此后,武漢弘芯賬戶被凍結,二期價值7530萬元的300多畝土地也被查封。據(jù)悉,這塊被查封的土地,此前也被弘芯用于抵押貸款。

這場官司于今年5月28日開庭。武漢環(huán)宇的代表在法庭上憤怒地控訴道:“因為缺乏資金,公司一直停業(yè),大部分員工都已經(jīng)離開,希望還我公道。”

武漢環(huán)宇方面還認為,弘芯背后的大股東,實際是在通過設立空殼公司空手套白狼,這是個”早有預謀欺騙債權人的騙局”。

天眼查APP顯示,武漢弘芯注冊資金為20億元,背后有兩大股東:北京光量藍圖科技有限公司和武漢臨空港開發(fā)區(qū)工業(yè)發(fā)展投資集團,持股比例分別為90%和10%。

奇怪的是,作為大股東的光量藍圖,從項目開始至今沒有投入任何資金,出資期限為2020年12月31日。而武漢臨空港兌現(xiàn)了2億元的投資承諾。

北京光量藍圖是一家2017年橫空出世的公司,2019年還曾因經(jīng)營場所無法聯(lián)系被列入經(jīng)營異常名單,最早的發(fā)起人股東李雪艷、曹山均沒有半導體產(chǎn)業(yè)背景。

2億元顯然無法支撐武漢弘芯前期的廠房建設。大股東一毛不拔的情況下,總承包商武漢火炬似乎還承擔起了給武漢弘芯輸血的任務。為了證明已經(jīng)向總承包商支付了工程款,武漢弘芯提交了和武漢火炬之間的交易證據(jù)。

其中有兩筆有些奇怪的資金流水,2019年5月29日,武漢弘芯向承包商火炬建設支付5億元,第二天,武漢火炬又向武漢弘芯支付4.35億元。

環(huán)宇方面認為,工程款是按照進度支付,不可能一次性支付5億元,這兩筆交易極有可能是火炬幫武漢弘芯進行貸款。武漢環(huán)宇法定代表人王立銀在一篇文章中指出,火炬就曾為武漢弘芯貸過款。

2018年9月,火炬以武漢弘芯的工程項目,向武漢市農(nóng)商行貸款2億元,隨后將2億元貸款打入武漢弘芯賬戶?;鹁嫔踔吝€為弘芯墊付了1100萬元利息,討要多次后才拿回了這筆資金。

除了被卷入這場官司,武漢弘芯還拖欠了另一供應商、承攬潔凈室和機電系統(tǒng)的亞翔集成5000萬元的工程款。

《武漢市2020年市級重大在建項目計劃》中披露,截至2019年底,弘芯已累計完成投資153億元,預計2020年投資額為87億元,但這153億元到底花在了哪些地方,外界不得而知。

甚至因為缺錢,今年1月,武漢弘芯把剛接回家沒多久的ASML光刻機抵押給了武漢農(nóng)商銀行,換來了5.8億元的資金。但這對于1123億元的投資缺口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應該說武漢弘芯在找錢上費盡心思,其中包括2019年底專門為這臺光刻機舉行了迎娶儀式,并宣布這是大陸唯一一臺能制造7nm芯片的光刻機。

但業(yè)內人士指出,這臺光刻機并不是先進的EUV光刻機,需要多次曝光和工藝的配合,才有可能生產(chǎn)出7nm芯片,而且目前用這種設備生產(chǎn)出7nm芯片的只有臺積電。

盧明告訴AI財經(jīng)社,芯片制造項目一邊施工一邊籌錢,“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當年中芯國際也是這么來的。但是中芯國際創(chuàng)始人張汝京能找到海內外的多路投資,而且當時中芯國際項目總投資是10多億美元?!拔錆h弘芯玩得太大了?!?/span>

7月8日,武漢弘芯的官網(wǎng)還刊登了一則新聞,公司在一期工程的辦公室舉行了疫情期間堅守崗位員工表彰大會,董事長李雪艷、CEO蔣尚義和11名獲獎員工在紅色幕布下笑容洋溢,有意力證公司在正常運行。

如若后續(xù)的資金問題得不到解決,這派祥和氣氛很快就將被現(xiàn)實刺穿。

由于項目停滯,在《湖北省2020年省級重點建設計劃》中,武漢弘芯已經(jīng)被剔除,這背后是被拖欠數(shù)千萬工程款的承包商、延遲入職另找出路的員工、被放了鴿子的供應商,以及上百億元打了水漂的政府投資。而大股東似乎分毫未損。

二線城市的半導體戰(zhàn)爭
 

武漢弘芯只是今年倒下的若干芯片僵尸工廠之一。距離武漢1200公里的天府之國成都,擬投資100億美元的芯片制造大廠成都格芯,在今夏官宣停業(yè),是目前業(yè)內最大的一具“尸體工廠”之一。

2020年5月,成都格芯接連下發(fā)3份通知,宣布公司因經(jīng)營情況徹底停工停業(yè)。這個名存實亡已19個月的半導體項目,終于正式宣告徹底關停。

成都格芯誕生于全國二線城市爭奪芯片產(chǎn)業(yè)的熱潮中。2014年國家出臺鼓勵集成電路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政策,并于當年秋季成立國家集成電路產(chǎn)業(yè)大基金一期。

各地方政府開始重金布局芯片產(chǎn)業(yè),希望抓住下一個產(chǎn)業(yè)風口。過去多年在招商版圖中不起眼的芯片產(chǎn)業(yè),成了不少地方政府競相搶奪的香餑餑。

在一片熱潮中,武漢、南京、合肥、成都、重慶等二線城市,雖然沒有可以和北上廣匹敵的技術研發(fā)能力和人才積累,但紛紛利用土地和政策紅利,大舉招商引資。

當時,全球主要芯片制造大廠臺積電、格芯、聯(lián)電都來到中國大陸,尋覓合作。當南京有了臺積電、廈門有了聯(lián)電,作為中部地區(qū)新一線城市的成都也不甘落后。

一位業(yè)內人士對AI財經(jīng)社說,2016年左右,全球第二大芯片制造廠格芯來到中國,先后與南京、重慶、成都等地接洽,并與重慶簽署了合作框架協(xié)議,但此后“成都跳了出來”。

成都當時承諾,重慶給出的優(yōu)惠條件,成都也能給,新的優(yōu)惠政策還可以談。最終,格芯被成都搶了過去。

開工儀式可謂轟轟烈烈,在成都高新區(qū)一片40多萬平方米的工地上,4800多名工人同時施工。在當?shù)匦侣剤蟮乐?,格芯將和英特爾、京東方、德州儀器等電子巨頭比鄰而居,成為成都集成電路產(chǎn)業(yè)鏈最后一塊拼圖。

在最初的藍圖中,成都格芯第一期上馬的是不太先進的0.18微米工藝,但明確是12英寸廠而不是普通8英寸廠;第二期則規(guī)劃導入德國研發(fā)的22nm SOI制造工藝,這是一種有價值的工藝。

但在2018年10月,格芯宣布與成都簽署修正案,取消了對一期項目的出資?!按蠹叶贾肋@是個借口,項目要停擺了?!鄙鲜鰳I(yè)內人士說。

針對成都格芯的停擺,業(yè)內有兩種說法:一種是格芯要把自己新加坡廠內老舊甚至已經(jīng)淘汰的8英寸二手設備拿到成都格芯,用設備折價入股,但沒和成都市政府談妥。

另一種是格芯8英寸二手設備在海關被攔下了,原因是與申報的12英寸設備不符,沒有通關。當時廠房都已經(jīng)建好了,員工們都等著設備運進來大干一場,無奈合作斷裂,生產(chǎn)線一直停滯。

此后,圍繞成都格芯的焦點是,為什么最初達成的12英寸工廠,最終變成了一個非要接納落后二手設備的8英寸廠?

實際上,格芯最初能在中國建廠,得益于時任CEO Sanjay Jha的支持,這位CEO舍得花錢,先是收購了IBM微電子業(yè)務,又投資數(shù)十億美元研發(fā)7nm芯片,想要追趕臺積電,但這些支出讓已經(jīng)連續(xù)虧損了10年的格芯不堪重負。

縱然格芯背后大股東是手握8000億美金的阿聯(lián)酋主權基金阿布扎比,也養(yǎng)不起這個花錢多、長得還慢的兒子,開始把投資重心轉向了來錢更快的石油,對格芯的投資也銳減。

2018年,格芯新任CEO Thos Caulfield上任,為了節(jié)約成本,宣布停止7nm芯片技術研發(fā),并在全球裁員,而燒錢的成都格芯也成了那個被犧牲的棄子。

自此,已經(jīng)投資了12億美元,占地上千畝的廠房一直空置,長達近兩年始終沒有找到下一個接盤者,直至徹底關停。

類似的爛尾劇情還一連在南京和淮安發(fā)生了兩起,分別是南京德科碼和德淮半導體。

今年7月10日,德科碼(南京)半導體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提交了破產(chǎn)申請。早在2019年,公司就被列為失信被執(zhí)行人,號稱投資30億美元的芯片項目淪為欠薪、欠款、欠稅的“三欠公司”。

2015年,德科碼落戶南京經(jīng)濟技術開發(fā)區(qū),法定代表人為李睿為。一位業(yè)內人士對AI財經(jīng)社說,德科碼(南京)的技術是花幾千萬美元從以色列購買的。

“但在這個項目中,就看到以色列把錢收走了,其他什么都沒看到,團隊沒看到,錢也沒找到,土建的殼都沒建完。”

2016年,李睿為又通過碼揚(上海)微電子科技有限公司計劃出資4000萬元,與江蘇淮安市政府合作,投資成立淮安德科碼。但公司成立不足4年就幾經(jīng)波折,最后公司名字從淮安德科碼變更為德淮半導體。

根據(jù)李睿為講述,因為當時成立的基金籌款不順,他和團隊一直在尋找資金。而他本人因為和淮安德科碼董事長經(jīng)營理念不和,時隔半年便退出公司。糾紛期間,剛剛開工的德淮項目停滯,直到2017年淮安政府出資后才重新啟動。

然而好景不長,從2019年開始,德淮半導體就拖欠了大批員工工資、供應商貸款和債務人借款,天眼查APP顯示,德淮已經(jīng)卷入10起法律訴訟。目前,公司也已處于休克狀態(tài)。

根據(jù)《淮安市2020年重大項目投資計劃》,截至2019年底,德淮項目已經(jīng)實際投資了46億元,但卻只留下一個有上億元債務的公司。和武漢弘芯類似,如今,德淮半導體也在淮安政府2020年工作報告中被除名。

而上述業(yè)內人士質疑,為何淮安這樣的城市會上馬這么大的半導體項目?當?shù)刎斦С值昧藛幔俊斑@是令人想不通的問題。”

行業(yè)圈錢套路史

打著振興國產(chǎn)芯片的旗號,這些僵尸工廠幾乎演出了一場活生生的行業(yè)圈錢套路史。

盧明對AI財經(jīng)社介紹,各地建造芯片制造大廠,一般情況下有幾種出資模式:一種是政府的投資平臺與芯片制造廠技術團隊成立合資公司,政府先出幾億,最多十幾億元,把土建干起來,之后也可以把包括水電氣和潔凈室的機電弄好,這些需要一年半左右的時間。

在此期間可以邊干活邊找金主。而房子蓋得越好,后期找到錢的概率就越大。另一種模式是地方政府自己投資土建和機電,干完以后以租賃方式,出租給技術團隊。

“其實,不管哪種模式,你要知道,蓋這個廠房,大錢都是政府在扛就行。團隊出很少甚至不掏錢。有些團隊甚至將機電項目自己掌控,還能掙到一筆錢?!?/span>

盧明說,“當然,團隊也有義務找錢,用來買工藝設備。”因此,到頭來,這些僵尸工廠大多損失的是政府的投資。而一些團隊,可能并不是要扛起芯片崛起大旗,而是找準國家政策風口,欺騙投資和經(jīng)費。

但為什么這些團隊能鉆空子?這與當下芯片投資熱潮,一些地方政府為了政績,拼命搶項目有關。他們要么被國外大公司迷花了眼,要么盲目接受一些沒有資歷的團隊,缺乏盡調和判斷,監(jiān)管也不到位。

前述行業(yè)人士認為,在國內芯片投資熱潮中,涌現(xiàn)一批僵尸工廠,是目前“沖浪模式”無法避免的。但已經(jīng)倒下了這樣幾具龐大的僵尸工廠,其教訓值得行業(yè)思考。

天眼查APP顯示,在武漢弘芯成立一年后,2018年,北京光量藍圖的大股東之一曹山(現(xiàn)已退出)又成立了逸芯集成技術(珠海)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逸芯珠海),持股比例93%,出任董事長。

成立不到一年的逸芯珠海,2019年拉上濟南高新區(qū)旗下的兩家企業(yè),成立了濟南泉芯集成電路制造有限公司。

濟南泉芯公司注冊資本為50億元,目前實繳資本只有5.1億元,都由濟南高新區(qū)的兩家企業(yè)出資,持股80%的大股東濟南泉芯到目前一分錢未掏。同時也找來了原來的三星大將夏勁秋擔任總經(jīng)理。

據(jù)當?shù)孛襟w報道,濟南泉芯已經(jīng)在2019年悄然開工,計劃投資598億元,將建設12nm邏輯集成電路制造線。面對前車之鑒,人們希望這個工廠能汲取武漢弘芯運營中的問題。

盧明對 AI財經(jīng)社說,從實際情況看,中國大陸仍然缺乏先進的芯片制造廠,導致大量芯片要在大陸之外生產(chǎn)制造。但未來各地在投資芯片制造廠過程中,要更為理性。

半導體行業(yè)本就是一個高門檻,需要長期投入的產(chǎn)業(yè),確保資金鏈的前提下,地方政府還需要擦亮眼睛,官員自身也需要做好功課,免得錢嘩嘩流出去最后換回一堆吃灰的廢銅爛鐵,這是比浪費糧食更為可恥的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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